“救人？”莫言冷哼一声“本王为何要救这贱人？本王就要他死，你能怎样？”

“你……这是一条人命，怎有不救的道理？”樊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身处见死不能救的境地，然而莫言的一脸寞然却让他心中一颤，如果莫言不救涟儿，自己能怎样？莫言就是要涟儿死自己又能怎样？偌大的皇宫，自己身为皇帝，却没有半点权力，在封建王朝里权力就是一切樊灵并不是不知道，但他从未料到过真到面临时竟是感到如此无助。

怀中的人儿不断咳嗽，呕出更多鲜血将樊灵的白色袍子染得血红，莫言这一踹果真是不留余力。

樊灵求救般地向舜浩看去，而那个漂亮的男子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若是这个时候再多一人插手，只会让事态越来越糟糕。

樊灵一脸替涟儿焦急的模样让莫言心情坏上加坏，竟然为了一个刚入宫没几日的娈宠和他理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难道就如此不堪？而且这两人竟然在他面前互揽责任，看的莫言更是嫉妒。

“放开他，你要抱他到什么时候？”莫言冷声道，脸色已是异常难看。

“我要你救他。”

“你凭什么让本王去救一个下贱的娈童？”莫言一口一个下贱不断刺激樊灵的耳膜，在人权平等这一点上他自然不能苟同莫言的态度。

“若是人，便人人有生存的权力，若是生命便一样的可贵！”或许是因为愤怒起来，面对一脸寒气逼人样的莫言，樊灵竟也不觉得害怕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皇上你的命和这个贱人的命孰轻孰重？”莫言一阵狂笑，冷漠的眼眸中满是不屑。

涟儿的身子慢慢凉了下去，樊灵知道和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莫言纠缠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自己确实太天真，竟然将古代的封建皇宫和现代社会相提并论，他扫视了周围一眼，瞥见不远处散落的茶杯碎片，于是樊灵身子一探，快速将之捏在手里抵在自己脖子上。

“我要你救他，你救不救？”樊灵看着莫言，一字一顿问道，碎片的尖端已经刻进颈项处白皙的皮肤之中。

“你……竟然做到如此……”莫言顿时气煞，他没想到樊灵会这样激烈地反抗他。

“我只要你一句话，救还是不救？”樊灵闪亮的眼眸开始微笑，其实他自己也没想过他会为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可是他现在就是这么做了，若真要说个理由出来，那恐怕是因为他很怕看人死，特别是怕那种明知结果却无力改变的感觉，那种感觉曾经体会过一次，便让他刻骨铭心。

而现在自己现在应该庆幸么？他的这条命还能起到些威胁的作用。

莫言看着眼前用不屈地眼神瞪着自己的人儿，再次清晰地感受到樊灵不是莫璃，他们两个拥有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或许是自己太轻视樊灵，他和莫璃不同，他虽然比莫璃真实，比莫璃可爱，比莫璃纯真，却也比莫璃倔强，他会反抗自己，甚至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僵持片刻之后，莫言终究叹了口气，状似疲累地缓缓道：“舜浩，把涟儿带走，宣御医。”

听到这句话樊灵若获大赦般地送了口气，再看涟儿时发现他竟然睁着眼睛看自己，樊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了一个很暖和的，能让人安心的笑容。

涟儿吃力地微微动了动泛白的嘴唇，却没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时舜浩便到跟前将涟儿从樊灵怀中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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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越之初来乍到 第二十五章 罚与自由

“现在你可以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了。”莫言看着仍旧是一脸戒备地瞪着自己的樊灵，缓缓道。

“还有一件事……”樊灵紧握着手中的瓦片并不放手，他一字一句道：“放我出宫，我要立刻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