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传了我们去奇珍馆帮忙布置呢,哎呀你快放开我。”那个仆人扯开我的手,心急火燎地跑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那包mí_yào已经在我手里攥了许久,外面的纸包被我手心里的汗沁的有点潮湿。我拿出剩的二锅头,装了约莫一壶。斟酌了半天,怕耽误了他接驾,只用指甲放了小小的一撮溶进了酒里。
我到奇珍馆的时候,三王爷正坐在院子正中央,看着旁边的总管指使旁人干这个干那个,他自己看上去还挺悠闲。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我出来。
奇珍馆旁边没有小河,我进来的时候,注意到有个浇花用的水壶歪在这边,里边还剩了些水。我打算把他迷倒拿完东西之后,泼点水给他弄醒过来。
三王爷只当我又要找他喝酒,看我只拎着酒壶,没有杯子,只接过我手中的酒壶,也是清浅一笑:“你素来是个不讲究的。”
“嗯,对。”我点着头,看他掀开了酒壶的盖子,喝了几口。“这是给你助兴的,你今天晚上好好表现。”
他把酒壶递给我,我倒的本来就不多,他几口喝下去,也快见了底。他的脸突然凑过来,沾了酒的两片嘴唇凉凉的,在我嘴角轻轻贴了一下,就离开了。
我的嘴角也因此沾了两滴酒,这个动作来得有点突然,我伸手抹干净嘴角,看着他往奇珍馆内走过去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还没晕倒。
难道是mí_yào放得太少了?
我赶忙追过去,“还有一点呢,你喝完。”
“不必了。”他拉住我,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幽深,“我今晚会好好的。”
你好好的,我就好不了了,还有红双喜!
我着急的跳脚,却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等他送走了皇上,晚上我再去找他好好灌他一壶。
这次我要把剩下的那些药全倒里面。
这边刚粗粗地布置妥当,那边皇帝就乌泱泱地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怕等会儿再出什么岔子,我先溜去了三王爷的书房,拣了上次他喝的青色坛子里的酒又灌上了一酒壶。又回到住的地方把剩的一纸包白色粉末全都倒了进去。
这样来回跑了两趟,已经看到有一队一队的仆人,提着食盒在厨房和奇珍馆之间来回地跑。
康熙皇帝今天是真高兴了,来了兴致说要在三王府摆宴。
摆宴就摆宴吧,毕竟来了这么多人,不招呼一顿也不像话,王府早也准备了。只是这皇帝吩咐了,就要在奇珍馆门口摆宴,露天宴。
奇珍馆门口的宴已经摆了出来,仆人们垂手站得远远的。席位的正中央坐着的就是康熙帝,电视剧火热程度不亚于吴四爷的那位。我远远地看过去,依稀还能看出来老年陈道明的一点影子,果然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
皇帝坐了,皇子们才敢坐。
一堆皇子中间,只有吴四爷带了两个小孩子。一堆成年皇子或真或假的笑脸中,反倒把他衬得格外慈祥。
两个小孩子里那个一身红衣的就是双喜,另一个孩子比他还要小一些,被他牵着。那头康熙帝突然朝这俩孩子招了招手,“弘历,过来和你皇爷爷一起坐。”
双喜不用牵弘历了,一双眼睛到处瞟来瞟去。看着精神的很,不像是明天就会死的样子。
我正想着,目光突然和死太监撞了个正着。他正和个一脸武夫相的王爷说着什么,只是眼睛早不知瞟了我多久这才撞上。
我先前看着双喜,他自然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左手在下面悄悄比了个杀头的手势,然后又勾起唇角朝我眨了眨眼。
又一想,他在三王爷府里就有这么多眼线,在吴四爷府里的眼线恐怕也不会少到哪儿去。双喜还小,吴四爷恐怕也巴不得他早点消失。真要是死太监的哪个眼线悄没声地把双喜给结果了,也是轻而易举分分钟的事啊。
罢了罢了,用不着时时威胁我一下。我冲他指了指怀里的那壶酒,让他放心,计划已经在进行。
“云烟,你怀里是什么?”
衣角被人拽了拽,我低头一看,是红双喜。
“你怎么跑过来了?”我问他,瞅了瞅吴四爷,他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这边。
“我看到你在这里啊。”双喜说得很自然,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要让吴四爷允许一样,“你怀里是什么啊?好香,是酒吗?”
“嗯。”他自己闻了出来,我也只好把酒壶拿出来。
“好香的酒。”他又赞了一遍,眼巴巴地望着那个酒壶。
我看出来了,他这是馋了。
“去,小孩子不能喝。”
“云烟,你假正经。”我被红双喜鄙视了,“上次你还带我去偷酒喝。”
“这个……”我着实还没想到他们有过这一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我这边一分神,手里的酒壶就被他硬抢了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抱着酒壶就咕嘟下去好几大口。
“喂喂,我的小祖宗,这酒可不能乱喝。”我吓的赶紧抢过来。
双喜打了个嗝,还用衣袖抹了抹嘴巴。“真好喝——哎,我要过去了。”
那边皇子们也都已经纷纷落座,红双喜颠颠地跑过去,像模像样地站在吴四爷身后。皇子们的身后,站的无一不是人高马大面相精明的贴身侍从。中间夹着一个红双喜,不免有些微妙的突兀感,引了好些目光落在他们那边。
不过——怎么红双喜也没有被迷倒呢?就算是劣质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