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半场他还只是用了五成功力试探,后面半场那就是尽全力。魏将军毫无疑问地败下阵来,过后他愿赌服输,傅清尘也道了句承让。
见识过傅清尘傅校尉的武功,军营里头的将士不由从心底里钦佩。平日里遇见时,即便他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将士们也能笑着问安。
傅清尘回到侯府,还是未见到那个喜爱穿紫衣的男子。闭关七日,今日正好满七日。也不晓得他到底伤得多重,经过七日闭关疗伤,恢复地如何?
回过神时,傅清尘苦笑,竟会因为见不到他而微感失落,他一定是疯了,一定。
取出传星剑在院子里马不停蹄地练了一个时辰,炎热的天气他没有流一滴汗,因为传星剑的阴寒之气隔绝了外界的燥热。
停下来时,他心脏搏动剧烈,太阳已经落山,西边的余晖将世间万物蒙上一层微弱的光。傅清尘瞥见手腕上那一个模糊不清的紫色刺青,朦胧的紫色刺青入了眼,就立即联想起当年。
当年他不过六岁,那时的他任凭纳兰瑾枢摆布,乖顺得不像样。纳兰瑾枢当时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言儿,以后,你便是我的。”
那是他的耻辱,所以他在刺青上划了一刀,可刺青上的伤痕早已愈合,这份耻辱将永远留在他的身上。
一阵风拂过,扬起他背后的发,不远处的紫色鸢尾花在风中摇摆,深紫的颜色很是刺眼。鸢尾花是那人最喜欢的花,几乎在侯府随处可见。
傅清尘持着传星剑,向着那边一丛开得正好的鸢尾花挥剑,一丛鸢尾花顷刻间被寒芒齐平割断,割断的花过不多久就枯萎凋零。
“心里若是有气就冲着人来,何必要撒在花草头上?”
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傅清尘背对着他都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模样。收了剑,傅清尘提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