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等到回到有间客栈的时候。
江流脸上的表情是没有迷惘的,他已经坚定了自己之后要走的路,具体该怎么做虽然还没有太大的头绪,但大致的方向,却已经有了。
找人而已,在苏施主的眼前,果然都不是事情啊。
“师父,我准备给大唐的皇帝陛下过寿送礼了!”
江流满脸坚决道:“而且我已经决定,一定要在那众多的礼品中脱颖而出,得到唐皇的重视,如果能单独接见,那就更好不过了。”
正坐在一堆珍宝中间满脸笑呵呵的三藏和尚第一本能便是直接一把将所有的宝物都给藏到了身后,戒备道:“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为了找到那位崔施主而已!”
江流正色道:“不必动用师父您的宝物,只需要您跟弟子一起去就行了,毕竟倘若不借用梵天禅院弟子的身份的话,恐怕我根本就见不到唐皇,但只要我能见到唐皇,并且奉上能够打动他的珍宝的话,那么如果他要给弟子赏赐,弟子便可以跟他讨要整个崔家所有人的姓名年龄和生平,到时候,就可以根据这些资料,找到崔施主的娘亲了……而且还可以……”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心道反正自己的目的本就是找人,那么找一个人也是找,找两个人也是麻烦人家,想不到苏施主竟然也是来找人,那么倒是正好,顺便提一嘴就好!
三藏和尚困惑道:“确实,为师也觉得我们既然恰逢其会,那么如果毫无表示恐怕说不过去,所以已经打算给禅主师兄去信了,让他给我寄个万儿八千两的供我购买寿礼,如果你已经有准备好的话,倒是省了为师的麻烦了,只是你打算用什么东西呢?!”
说着,悄无声息的将背后几件相对珍贵的东西给悄悄隐藏起来。
江流道:“弟子与苏施主交情莫逆,他曾经偶然间得了一幅山河社稷图,这东西对他无用,所以他已经答应将这东西送给弟子了,而且他还跟弟子保证,日后那宝物便与他再无半点关系,就当作是由咱们梵天禅院送出的。”
“山河社稷图!?”
三藏欣长的眉头一挑,道:“此物当真珍贵到能让唐皇对你刮目相看?!”
“其实,小僧也不曾见识过那等宝物,只是苏施主素来是个聪明的,他既然都说了可以让唐皇刮目相看,那么定然便可以让他刮目相看,弟子对苏施主有信心!”
“也好,这样的话,倒是省了咱们不少的花销了。”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之前还特地给禅主师兄写信什么的,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不……不能白费……
短短几息的时间,三藏大师便已经决定,岂能白费功夫?信该寄寄,该要的花销也一定要要,只是自己留着就是了……师兄这个抠门小气的,能有机会从他手中挤点钱出来可不容易,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想着,他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笑道:“好徒弟,还是你本事,出去一趟,竟然帮为师省了这么多的钱,只是他所说的宝物到底如何,却还是要提前看一下的。”
“师父放心,苏施主说了,七日后,他便将宝物给我,距离唐皇寿辰可是还有足足近月的时间呢,咱们完全可以提前一览苏施主所说的能打动唐皇的宝物的真容。”
“到时候为师跟你一起去,定然要看看有什么珍贵之处。”
三藏皱眉,低声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了,难道当时我还真漏了什么特别珍贵的宝贝不成?”
而此时……
李宗道,五姓七望家族重要人物之一,大唐名将,爵位亦早已封王,若论身份,已是整个大唐最高高在上的数人之一!
只是此时的他,却浑然不见平日里的威严和冷酷,反而满头大汗淋漓,眼神惊恐,跪在地上丝毫也不敢动弹,甚至于连磕头求饶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恐惧,道:“此事是我失职,您给我的那幅图,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偷了去,丢了!”
坐在上首那人听得李宗道的话,脸上不惊反奇,食指拇指缓缓摩挲着,道:“丢便丢了,给你那幅图,就是让你丢的吧?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比我想象中聪明,把锅推到你儿子的身上吗?唔……倒是知道变通了……你素来精明,若在这时候出了纰漏,难免惹人怀疑。”
“不……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李宗道快哭出来了,咽了一口唾沫,明明上方那人并未露出什么责罚的意味来,但他却心惊胆战,他知道,倘若自己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或者有半点隐瞒,那么……
那人对于欺骗的容忍究竟是多么的低,李宗道早已经比所有人都了解了。
他颤抖道:“确实,我确实是打算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无意间发现此物,他素来有几个交好的狐朋狗友,正是那五姓中人,到时候让我那孽子将此物偷出去,输给他们……也算是无声无息间完成了任务了,那幅地图囊括了整个长安城所有的隐秘之径,倘若五姓之人得到此图,发现自己可以自由出入大明宫,对陛下的容忍度定然会下降许多,到那时,他们定然会铤而走险,行那行刺之举!”
“你本打算……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我还没开始布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便已经找到了那幅图,而且卖出去了!”
李宗道快哭了,往日里威严无比的郡王,此时却宛若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一般,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