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呻吟声可真动听,他给我打到摔下地,狠狠撞上木椅,「你再敢碰我试试看!」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红了一大片。
我边拉起泳裤边开柜,把衣服全扯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把牛仔裤穿上。
「……如果你不是对三月有意图、想上他的话,你为什么收留他还供他吃住?还带他来泳池?」
我弹跳着把裤头扯上,用力拉起拉链,「我收留他只为了上他?带他来游泳就是诱惑你?你脑子真是坏了,你有没有搞清楚我约的是艾莉儿,不是你,向密!」
男人像发脾气的孩子般死赖在地上,搓揉被我打的脸颊。
气鼓鼓的样子看上去如此单纯,但泳裤中的东西勃得半天高!他的脸跟下身完全不配合!
「哼,所以你想说被我吻到勃起了,也不代表你很舒服、很想做吗?」
我不用这男人告诉我有没有勃起,舒不舒服吧?即使真的勃起了,那也是我太久没有做了!
我边套t恤,边回头吼他:「你才是一百年没被干过的狗,一味扑上来舔舔舔!我收留三月、照顾三月是为了……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我们是朋友吧?」
没错,很好,就是这样。
ahe dayndly, and he loved her ale to ake her his wife.(注一)
男人的双目瞪得比刚刚更大,像听到最荒谬的事。
我只顾着把东西扫进背包,完全没留意他,直到他再出声,我才发觉他沉寂了好一阵子。
「……哼,朋友?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我打赌他一辈子都没拥有过朋友,但也不用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教他。
我冲出去,好死不死瞄到男人一眼,他的眼神饱含惊愕,还有……
类似受伤的情绪。
我没有停步,直直冲出更衣室,冲出大门。
边穿大衣边胡乱披上围巾,头发还滴着水的狼狈模样,吓得那大婶直盯着看。
我伸出手截计程车,才看见……
手腕还戴着红带,钥匙闪亮亮地反射着耀阳。
不知为何,我就这样衣衫不整地站在马路边,垂下手,完全失去动力。
掏出大衣口袋内的手机,屏幕显示:易岚 未接电话2通。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折返,白白再花一次入场费。恭喜大婶终于可以确定我是精神病。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更衣室门口,男人仍像冬眠般僵住。
我只是觉得……阿密做错事,却要三月跟艾莉儿承担后果太不公平了!我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难得的圣诞大餐是准备给三月跟艾莉儿的,不让他们去太可怜了,而且我也不要孤零零地去吃大餐像个傻瓜!
「今晚八点,xx酒店十二楼咖啡室!你敢不来我就报警告你强暴!」
还没等男人惊愕地转过头来,我就跑走了。
易岚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他想把笔记本还给我吗?他也不是这样小眉小眼的人……
如果他又说要借我钱交房租?想都不用想,他一定会说的,到时候又要吵架了……
餐桌对面空无一人,我把手机拿出来,左翻右弄,胡思乱想着。
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已经有六通,他很少连着重拨找我,搞不好有要紧的事。
这四年来只要是他的电话,我都不接,久而久之他就不再找我了。
「先生,请问你等的人要来了没有?」
服务生走过来问,我看看腕表,已经八点半了。
这家餐厅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我耐着心痛砸大钱才订了位(还有被误会为gay的风险)。
若那男人……真的敢不来的话,我一定、绝对会报警告他鸡奸未遂,走着瞧吧,向三月!
正想叫服务生什么面包餐汤都上来点让我垫垫胃,就看见门口的熟悉身影。
「我等的人……好像来了。」服务生让开,我看得更清楚。
男人被截在门口,我看出他神情焦急,很想解释什么。
然而,他只能指手画脚。我突然很愤怒,很想痛殴拦下三月的人。
我用连自己也吓到的音量说:「他是我的朋友,他不能说话,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整间咖啡室的人都转头看向我跟三月,三月喘着气向我走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拦下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光看就知道是被风直接吹干。
一边脸被我打得红了一片,他不自在的用指节揉着,他举起手我才看见……
那条被扯下钥匙的红色带子,还绑在他的手腕上!
我几不可闻地呻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