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只是把他当作不重要的玩物而已,我请你把他让给我,就算我求你好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的。”严子澈的口气愈发地卑微起来。
隔着纱帐,孟古听到他们的对话,在听到严子澈跟自己的弟弟放软的口气,和愈发低微的语调。心头颤动,六岁的时侯也有人这样为他而去求过另一个人。而肯为他低声下气的,孟古一直以为只会有他的爹爹。
严子睿听到严子澈的话,噤声不语。他现在的心情五味交杂,现在面前无疑大哥已经毫无掩饰地说明,他是爱的是身份卑贱的孟古。如果大哥只是也当孟古是个玩物,或许他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但是大哥现在说的是他爱这个人,如果他继续争下去,是不是也应该有要必争的理由,比如说,他也爱孟古。不可能的,他爱的是孟古的身体!
正文 爱恨9:放开
再做这个决定的时侯,孟古并没有觉得自己是由于心善,而没有去挑起严家两个儿子的战争的。他会没有再看好戏似的旁观了,只因为,严子澈为他放低的语气,让他想起来同样珍视他的爹爹。
“大少爷,你走吧。”孟古隔着薄薄的纱帐低声对严子澈说道。
“宝宝——”严子澈心痛地呼道,为什么他总是叫自己离开。
“我只是老爷送给您治病的而已,严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一直留在大少爷身边。”孟古冷淡的声音从纱帐内传出后,许久,外面都没有声音。
随着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孟古听到了严子睿惊慌地叫着大哥,他没有起身,没有力气起来,也不想去看到严子澈因发病而惨白的脸色。
身边潮湿的温度让孟古皱起了眉,他因为严老爷的震怒被关在这个阴湿的柴房里,有多少天了呢?只是见到透过墙上小小的窗口,可以看到日夜的交替。可是,孟古也没有去想过,要记对现在的自己根本毫无意义的天数。
直到皮肤因为很久没有见到日光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金色的日辉会让他直视。孟古终于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叫严孟?”男人的声音温润平和。
“是。”孟古低头,没有看男人,这个把自己从囚禁里解脱出来的人。
“我叫严子瑜。你是这个严家的下人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男人轻轻地说的。
是的,孟古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严子瑜,是严老爷跟大夫人的陪嫁丫鬟私通苟且留下的孽果,他的生母在产下他之后就被大夫人赶出了严家,听说还是念在主仆之谊的份上,才没有逼死她的。她生下的孩子严子瑜,除了是严老爷的血脉,其他什么都不是。在这个严家就是连比他小的严子睿,因为有二夫人的缘故,地位比他也要高的多。这个严家里,他跟孟古一样,是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虽然是这样,严老爷也并没有真的像下人们传的那样,对这个二儿子不管不顾。他也有个独立的小院,南苑,是严允奎还是少爷的时候住过的地方。孟古想,严老爷应该也只是不想别人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评价,才会想像对严家的另外两位少爷一样给予严子瑜相同的待遇,只是,可能中间还是会有些差别。但是在这位少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提出要孟古这个被遗忘的奴才后,严老爷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你很虚弱——”严子瑜光洁的皮肤贴着孟古消瘦的身体的时候,孟古竟然感觉有些阴凉。
“冷。”孟古微皱眉,只吐出了这个字。
“我不喜欢男孩,但是严孟你很特别——”被进入的疼痛使得孟古咬紧了嘴唇,严子瑜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他们两人的交合渐渐地升温,或许是在跟严子睿和严子澈交融的那些日子里,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那种ròu_tǐ的亢奋。孟古在与严子瑜的缠绕里渐渐地迷失了理智,那样放肆的颠覆直到夜深都还未有停歇。
孟古知道,严子瑜也是个压抑的人。在他与自己欢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因为他是那样的狂热,几乎能够燃烧了孟古的神志。
“滋滋——”孟古的头倒吊在床沿,而唇舌纠缠在对方的口舌之间。身体里严子瑜的yù_wàng停歇在那里,为下一波的攻击蓄积能量。
“啊啊……啊……啊啊啊……”手攀在床栏上,孟古支撑着来自严子瑜的撞击。
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多久相同的动作呢,孟古早就没有力气去记住了。只知道最后严子瑜就那样伏在他的背上睡过去了。他觉得严子瑜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对好奇的东西只想一次弄清,喜欢的糖果总想一次都吞下。
只可惜过度的索取,也会让严子瑜自己承受不住。第二天知道正午,两个人才先后模糊地从床上爬起。看着严子瑜光线异样昏暗的院落,孟古的心也渐渐地沉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