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四个月,他就能重新拥有平静的生活,他可以把这四个月发生的事情忘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脱离了既定轨道的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他可以继续念书,然后工作,攒钱去做手术,变成一个正常人,结婚生子,努力工作,当个家里的顶梁柱。
这种念头,相较于坚持,实在太容易了,充满了诱惑。
所以,周子明用尽全身力气,点点头,像确定一样的问,“真的就四个月?”
对于他的妥协,陈宜毫不意外,他用暧昧轻挑的视线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周子明,“这还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他帮周子明拉开椅子,让他先坐下,然后拉过盘子,帮他把牛排切成小块,一举一动,都像个十足的教养良好的绅士。
周子明食不知味的吞咽着嘴里的食物,根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吃过饭,周子明迟疑的站起来,“我得回去了。”
“回去,回哪?”陈宜问。
“学、学校,我已经缺太多课了,下午的课一定要去上。”周子明解释着,其实不能再缺课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他一刻也不想和陈宜再单独相处,那种火热的视线,在吃饭的过程中,越来越露骨,如果不是在外面,周子明很怀疑,陈宜会当场就扑过来。
陈宜把餐巾扔在了桌上,“先跟我去一个地方,你缺得课,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他慢慢的说,“既然已经同意了,就好像签合约一样,我们总得有个签约仪式。”他故意在“仪式”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周子明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当陈宜推开门,让他出去的时候,他的脚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陈宜等得不耐烦,手一扯,周子明身体一歪,人已经被他带到了怀里。
他拉着周子明在前面疾走,周子明脚步歪斜的跟在他后面。
陈宜带他去的是一处高层公寓,这地方周子明并不陌生,那天早上,他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此时此刻,周子明才清楚的知道,那一天的记忆清晰得让他全身灼痛。
一进门,陈宜就拉着周子明到了卧室,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慢慢的,扯下领带,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撑在了周子明的身侧。
陈宜轻轻笑着,看着身下已经认命一样闭上眼的周子明,他动作称不上粗鲁,反而像在享受一样的,解着身下人的衬衫扣子,当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裤子的时候,周子明一把抓住他的手,陈宜用力的把握在一起的手放在双腿中间那个地方,这动作让周子明牙齿都在轻轻的打战。
他用力的挣脱了陈宜的手,推着陈宜压下来的胸口,陈宜解开皮扣,把手伸进去,摸索到了那个地方。
“啊——”这动作让周子明疯狂的挣扎起来,他做不到,就算已经认命了。
他用力一踢,陈宜被他踢到了床下,有些狼狈的坐起来,脸色有些发青,他一把跳过去,铁钳一样的手抓住周子明的脚踝,狠狠的一扭,周子明一声惨叫,瘫在了床上,陈宜抓着他的双手举到头顶,用领带捆住,用三根手指刺进了周子明狭窄紧致的体内,然后一边用力翻搅着,一边紧紧的盯住周子明的眼睛。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周子明。
这场“仪式”持续了很久,久到周子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陈宜为了惩罚他的反抗,用尽各种手段和花样,毫不留情的折磨着他的身体,到最后,周子明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一直到他彻底陷入黑暗中,才算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料,又发烧了。
周子明烧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陈宜一身清爽的坐在床头,把手探在他的额头上,“你又发烧了,真没用。”他一边说,一边把两颗药塞进了周子明的嘴里,强迫他吞咽下去,又喂他喝了口水。
周子明随他折腾,好也好,坏也好,他只要忍过四个月,就能得到自由。
8、训练
周子明被陈宜扭伤的脚踝,过了一晚上之后,肿得高高的,不能平放,踏在地上,钻心的疼。
看陈宜斯斯文文的样子,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蛮力。
周子明疼得难受,咬牙撑着站起来,一股激痛立刻涌了上来,差点让他摔在地上,陈宜大概是良心发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送你去医院。”
周子明被他半抱半拖的塞进了车里,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街景一晃而过。
陈宜把他放在了门诊室的大厅外等着,人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大厅里候诊的人并不多,多多少少总带着些愁容,周子明有些恹恹的坐在那儿,这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向他走了过来。
任维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我还以为看错了。”他安静的说。
周子明紧张的左右看了看,陈宜没出现,他松了口气,“你、你怎么在这?”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任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反问道:“你呢?”
周子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脚,“脚扭伤了。”
“我帮你看看。”任维蹲下来,伸出手去,握住了周子明的脚踝,脱下了他的袜子,他脚肿了一圈,看起来很严重,任维看了看,“要用绷带固定,你跟我去里面处理一下就行了。”
周子明想了想,同意了。
任维那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