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脸色涨红,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你知道什么,做好人做好事都没好报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刚才我要是冲出去,被人打死了谁来对我负责,谁来对我家人负责?”
“好人?呵呵,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少管闲事总不会受伤。”
“借口!”柳夕冷冷的看着他说。
“你……”外卖小哥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柳夕又看了他攥起的拳头一眼,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懦夫。”
“你住嘴,我刚才已经打了电话报警了,你还要我怎样?”
外卖小哥怒了:“难道非要我冲上去被人打死打伤了,才不是懦夫?”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有老婆儿子要养,我要是受伤了,家里负担不起医药费。”
“我要是死了,谁替我养老婆儿子?”
“你一个高中生,连社会都没进过,你懂什么叫责任吗?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是懦夫?”
“如果这算是懦夫,那我也认了。我宁愿做社会的懦夫,也必须做老婆和儿子的英雄。”
柳夕静静的听他说完,眼里的冷意缓和了几分。
“我不要你做什么,你把车借给我一会儿就好。至于报酬……”
柳夕左右看了看,指着那辆宝马红色小跑,笑道:“这辆车送你如何?”
“……”怒气勃发的外卖小哥噎住了,穷恼羞成怒的怒火刹时烟消云灭。
“送我……跑车。”他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坐进车里等着吧,那车是你的了。”
柳夕说完,再不和他废话,戴上头盔,趁他心神不定之时,用力扭了扭车把手。
摩托车“轰隆”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距离丁敏被灰色面包车掳走已经过了八分钟,而那辆灰色面包车早已经不知所踪。
然而柳夕却仿佛能够看见面包车行进路线一般,骑着摩托车准确的沿着面包车行进的路线追了上去。
她当然看不见,哪怕她的神识再强,也不可能超出太远的距离。
她是沿着地上的车轮痕迹,一路追踪那辆面包车。
干净的柏油路面上,灰尘都没有多少,车轮留下的印记很浅,浅的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更不要说来来往往那么多的汽车,地上的车轮印更是难以分清。
但柳夕是谁,她的眼睛堪比显微镜。
明察秋毫,百步之外苍蝇飞过去都能看得出公母。
区区车轮痕迹,何足道哉?
摩托车在市区穿行,最方便的地方在于船小好调头。无论是人行道还是机动道,都能够轻易的穿梭过去。
而柳夕的速度从一开始就保持在时速60km,哪怕在人群密集的闹市区,摩托车在她的操控下如鱼得水一般欢快的游畅。
反观那辆面包车就不行了,遇到红灯必须停,遇到堵车必须等,遇到行人横穿马路还必须刹车等对方过去。
几次下来,驾驶面包车的刘风暴躁如雷,把头伸出窗子外就破口大骂,脏话满天飞,简直日了全世界的母亲。
“够了,疯子你消停一点,老子耳朵都快被你吼聋了。”
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张亮忍不住骂道:“你特么的现在是在绑架,绑架懂吗?给老子惹出其他麻烦出来,老子灭了你信不信?”
“就是,张哥说的对。疯子,咱这回可是大事,你少哔哔。”
坐在张亮身边的男子身形瘦小,面容黧黑,那双刀子般的眼睛里不时泛起凶光。
“是是是,就老子事多行了吧。张黑子,咱这趟可是掉脑袋的买卖,事成之后老子必须多要十万。猴子,你说是吧?”
刘风抹了一把脸,狠狠的说道。
张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凶厉,随即笑道:“只要事情办妥了,什么都好说。大不了老子拼着这张老脸不要,找那女人多给你要十万。”
“成。有你张黑子这句话,老子也豁出去了。”
要钱成功,刘风哈哈大笑,心情很是爽快。
他没看到,张亮和猴子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杀机一闪。
丁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面包车后座上,人已经昏迷过去。
面包车终于驶出了让人蛋疼的市区道路,拐进了二环高架路,一路畅通无阻。
刘风总算闭上了那张喷粪的嘴,油门直接踩到底,面包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向高速路口。
然而安静只是暂时的,骂娘才是永恒的。
刚上了高速路,刘风闭上的嘴立刻就开始喷粪。
“艹你娘的,十天有十天都在堵,你他娘的公路部门是吃屎的吗?”
“就这逼高速路,还他妈敢收钱,你们他妈的怎么不去抢?”
很明显,面包车又被堵住了。
壮哉!我大中华高速!
看了看车前堵的严严实实的车海,张亮皱起了浓眉,这他娘的开局不利啊。
“疯子你他妈再多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被刘风吵的心烦,张亮也忍不住火了。
刘风回头看了一眼,见张亮脸上全是凶狠暴戾之气,心里一跳,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面包车如此走走停停,柳夕骑着摩托车早已经追了上来,她甚至已经可以看见堵在高速路上的灰色面包车。
可是……
“摩托车不允许上高速路,送外卖的,你跑高速路来干什么?”
收费站的大姐从窗口探出头来,好奇的问柳夕。
这时堵塞的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