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吧,”他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自嘲道:“你能猜到了,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别说了,”她忽然出声将他打断,“别说了……”她确实能猜到了,也许他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你这样对昕然不公平……你觉得自己错了,可是昕然她是爱你的,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因此就背叛了他们曾一起许下的誓言?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他瞪着她,放下的手再次抬起,紧紧的钳住了她的下巴:“季雪如,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我,除了你!”他突然间又生气了,过重的力道痛得她几乎落泪,“我没有说错,”她仍倔强的说着:“昕然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这样对她……”以她的身份问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可笑。只是,她真是在为昕然鸣不平吗?不是的,她只是……只是因为他对爱情的草率,感到无比失望。他若一直忠于自己的选择,不言轻易放弃,或许她还能更加迷恋他一些。
“你给我闭嘴!”他低吼着,情绪愈发的激动:“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季雪如,你就是我背叛婚姻的罪魁祸首,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她突然觉得不能呼吸,以为他是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片刻才发觉,是他再次吻住了她,夺去了她的呼吸。他的吻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疯狂的肆虐与蹂躏,根本就是在惩罚她!惩罚她什么呢?他刚才说的那句--她就是他背叛婚姻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意思?
多么深重的罪,他怎能随便的就安放在她的身上?她一定,要问个明白!于是,她使劲的挣脱了他的吻,急促的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呼吸亦急促不定,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良久,却没再吐出一个字。然后,他竟起身,转头就往别墅的方向走去。“喂,黎乔烨……”她爬起来,赶紧追上去:“你说清楚,说清楚啊……”说着,她一边去扯他的胳膊。他依旧一言不发,扬手将她甩开。也不知他是在尽力逃避什么,或许是她本来还没站稳,这一甩之下,她又摔倒在沙滩上,却半晌爬不起来了。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她撸起裤脚一看,原来刚才摔倒时崴到了脚踝,已经红肿起来了。
他仍是不管她,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就这样越走越远。不知怎么的,心里蓦地涌起阵阵委屈,她不禁“哇”了一声哭了。一边哭还忍不住叫着:“黎乔烨,你不管我了吗,你不管我……”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矫情,又忍不住如此。也许女人都是这样,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撒娇都变成了本能。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那个渐远的身影好像又近了,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在她面前清晰的站住。“哭什么!”他粗声粗气的问着,目光扫了一眼她红肿的脚踝,又来了一句:“真是个笨女人!”话说着,他已俯身,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她被他骂得有点不好意思,挣扎道:“我是笨,那你别碰我,不要把你给连累笨了!”“我是有这个担心!”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却收紧了双臂,抱着她一步步朝别墅走去。
好久没被他这样抱着,脸颊轻贴在他的胸膛,就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像是疲累的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港湾。
回到别墅,他将她放坐在沙发,又去找来了跌打酒。看他将她受伤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她有些惶然:“我……我自己来擦药酒就好了……”“就你那点蚂蚁都掐不死的力气?”他“哼”了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能揉散淤血?”说着,他将掌心里倒了一些药酒,“啪”的重重拍在了她受伤的脚踝。“啊……”这一下来得犹防不及,她不由地尖声痛叫。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轻一点,轻一点……”他揉捏的力道让她倒抽了几口凉气,若不是他力气太大,她早就把自己的脚给收回来了。黎乔烨皱眉:“我可从来没给女人揉过脚,你还要躲!”这么说来,这还是她莫大的荣幸!季雪如恨恨的瞅他一眼:“黎乔烨,你别唬我,如果等会儿我的脚肿得更厉害,这两天你也别想吃到新鲜饭菜了!”他不是把兰姨放假了吗,自己去吃外卖吧!
对她偶尔冒出来的牙尖嘴利,他已经不感觉稀奇了。不过,只见他张张嘴,似有话想说,却被一阵猛烈的咳嗽代替。见状,季雪如皱起眉头,“怎么了?”没去海边之前,他的咳嗽声分明少了许多,而且也没这么猛烈了。“没事!”他回答着,浑身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也注意到,他的脸上泛起了阵阵不自然的红晕。想到刚才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她立即明白,一定是出了一身的汗水,被海风吹干后,就会受凉!平常应该是没什么,但他的感冒本来就还没好,抵抗力自然差很多!
“你快去洗澡!”她赶紧道,“最好是泡个热水澡……”“知道啦!”话说间,他故意加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