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邓子涵没有再多犹豫,他马上又给郗可熙打去了的电话。
嘟——嘟——嘟——
若干次的铃声过后,果然,那边无人应答。
由于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现在还有谁会在北京,所以邓子涵便给李峰,李天成等人打去了电话。
此时,李峰还坐在回京的飞机上,所以电话处于关机的状态。而李天成则接通了电话,这会儿,他也不知道公司出事一事。前一天,夏暮晨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回家的飞机上,所以根本没有接到过夏暮晨的电话。
“天成,不好了,夏暮晨出事了。听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听见了夏暮晨出事的消息后,李天成也很震惊,他们立刻表示会马上飞回北京。
就这样,癸巳年的除夕,距离甲午年的春节仅仅只有一天,姜琦宇,李峰,邓子涵,李天成都各自赶回了北京。他们虽然得到的是不同的消息,但是所有人都心系着对方,心系着这家公司,在这个本来应该和家人团圆的日子里,他们因为公司,因为友谊,而选择了告别家人,告别了休息。
大年三十儿的上午,每个人都知道了夏暮晨和公司出事的消息,李峰和姜琦宇先飞回了北京,他俩集中在了北京海淀医院的急诊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抢救室中夏暮晨的消息。
而此时,郗可熙还不知道知夏暮晨发生了意外。
除夕的前一天,郗可熙和夏暮晨大吵了一架,委屈的郗可熙一个人跑回了家,并决定和夏暮晨分手。虽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但是郗可熙的内心依然悲痛,她不明白,为什么夏暮晨要这样地对待自己,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明明早已经答应了自己要回家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却突然变卦,而且态度还如此恶劣,这让郗可熙非常委屈,委屈到已经对夏暮晨完全失去了信心,甚至再也不想见到他。
当天,她一个人拎着行李飞回到了家乡。到家时,已经是傍晚。此时,郗可熙的父母已经在家中做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就等着女儿和准姑爷的到来。
走入家门,看见这一切,郗可熙更是伤心了,自己和父母对夏暮晨付出了那么多,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着自己和父母,于情于理这都不应该。
这一刻,郗可熙再也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眼泪又一次地流淌了出来。
郗可熙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见女儿一个人回来,又带着一脸的憔悴和泪水,他们基本上已经猜到放生了什么。
两位老人都没有多说话,而是帮助女儿卸下了行李,并把她拉到了桌前,一家人坐在一起,一同吃了一顿“安静”的晚饭。
夜里,郗可熙躺在寂静的床铺上,久久不能入睡。母亲来到郗可熙的床边放了一杯红枣水,她想对郗可熙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片刻就默默地离开了。
这一切的一切让郗可熙非常悲痛,也是在这个时刻,她对自己暗自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再和夏暮晨拍拖,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父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尊严,她也不想再见到夏暮晨,更不要说再和他交往了。
就这样,郗可熙静静地在床铺上躺着,没有睡意,没有困意,只有悲痛与绝望。直到凌晨,电话响起,是夏暮晨的手机号码,这时的郗可熙已经不想再听见夏暮晨的声音,于是,她便把电话调成了静音,任凭手机的屏幕闪动着,而不去理它,她不愿再被吵闹的铃声打扰,更不愿接听任何电话。
一个晚上的时间,郗可熙的电话被打爆了,李天成、李峰、邓子涵、李娜都打来了好几个电话,可是由于静音的缘故,郗可熙始终没有接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响”了很多次。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郗可熙从朦胧的睡梦中醒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竟然有这么多的未接来电。
“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郗可熙有些困惑。
怀着不解的心理,她给李娜打去了电话。可是不巧的是,李娜此时正与李天成一起坐在飞回北京的飞机上,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没有给李娜打通,郗可熙也就放弃了给其他人回电话的想法,她猜测,这帮人很有可能是想劝自己与夏暮晨复合。然而郗可熙,此时已经对夏暮晨心灰意冷,她甚至不愿意再听见任何关于夏暮晨的消息,就连夏暮晨朋友的声音也不愿意再听见。
除夕的北京海淀医院,李峰站在急诊室焦急地等待着,他来回踱着步,手术已经过去了多个小时,可是仍然没有消息传出来。
李峰倍感紧张。
又过了一段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怎么样,怎么样呀?”李峰赶忙上前去问道。
“伤者很幸运,刀子没有捅到心脏,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由于失血过多,且头部遭受到了比较严重的重击,现在伤者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这无疑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夏暮晨的命很大,因为冬天穿的比较厚,劫匪的水果刀竟然捅歪了。听见医生的话后,李峰高兴道:“谢谢,谢谢医生,谢谢你。”
话音刚落,夏暮晨便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他还要被转移到icu病房做进一步观察。
“******,谁干的,老子要杀了他。”看着夏暮晨闭着双眼,满脸苍白地被推到了icu病房,李峰愤怒地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