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就是几个小时,半夜十一点多,夏暮晨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个时候胃中的酒精已经发挥了作用,他站起身来,跑到厕所,大口大口地向外呕着,可是肚中没有食物的他又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片刻,夏暮晨吐出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后才停止了干呕,这时,他的胃部又开始难受了起来,他想要吃些东西,心中的烦恼,加上胃中无食,再加上酒精的催化让他本能地想要出去寻找食物。
一月末的北京,飘落着零星的雪花,呼啸的北风吹打着刺骨的寒气,临近春节,平时热闹的街道此时已是空无一人。走在漆黑的大街上,夏暮晨倍感孤独,没有亲人的关心,没有朋友的陪伴,甚至连唯一的爱人也离开了自己。此时,夏暮晨有些后悔,今天中午,他不该如此对待郗可熙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做任何事都已于事无补,而他还必须面对公司的困境,该如何着手解决这种种的不顺?夏暮晨不知该如何是好,痛苦再一次涌上心头,他狠狠地打了一拳街上的柳树,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压抑。
到了年底,所有人都要回家过年。可是,有一种人却不能,他们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因为身无分文无法回去。他们便是被拖欠了工资的农民工。
他们是这座城市最失意的身影之一,同时也是这座城市不稳定的因素。就在夏暮晨蹒跚的街道上,有三个农民工正准备劫持一些回家过年的钱财。此时,他们已经盯紧了夏暮晨。
遗憾的是,夏暮晨对此还完全不知,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脑中想的都是今天的霉运,他还不知道,更倒霉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别动,懂事的话把钱交出来。”一个农民工迅速地走到了夏暮晨的身边,他拿着一把水果刀指着夏暮晨,狠狠地说道。
夏暮晨先是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紧接着他就冷静了下来,对于夏暮晨来说,仅仅一个持刀的成年人他是可以应付过来的,毕竟曾经经常锻炼的他有着不错的身手。
“你干什么?”夏暮晨反问道。本来心情就不悦的他,一直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此时,他算是找到了对象。
“****妈啥?看不出来呀?赶紧把钱拿出来,要不然老子捅死你。”劫匪紧盯着夏暮晨,恶狠狠地说道。
“好,你先别动手,我拿,我拿。”夏暮晨服着软,同时伸手去掏自己的上衣兜。这是夏暮晨的缓兵之计,此时,他紧盯着劫匪,如果他有任何松懈,夏暮晨便会出手攻击。
果然,劫匪被夏暮晨的话语给欺骗了,他还以为夏暮晨真的是在掏钱,也就放松了警惕。劫匪向远处看了看,示意同伴这次抢劫差不多可以到手了。
就在劫匪放松警惕的同时,夏暮晨眼睛一亮,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使出全力地向劫匪的腹部踹去,这一脚用的力气相当大,劫匪被夏暮晨踹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夏暮晨知道,想要打倒敌人就绝对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于是,他跑上前去,骑在劫匪的胸前,准备继续给对方两拳。
夏暮晨先是抓住了劫匪拿刀的右手,然后再用自己的右拳击打着对方的脸部。夏暮晨小的时候就练过拳脚,长大了之后也没少打架,所以他的拳头还是比较硬的,两拳下去,那个劫匪的鼻子已经流出了鲜血。
就在夏暮晨以为已经制服了劫匪时,突然,头部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下,顿时,他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是劫匪的一个同伴,他用一根棒子打在了夏暮晨头部的侧面。由于夏暮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第一个劫匪的身上,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劫匪的同伴已经跑到了自己身边。
夏暮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地有些发懵,当他从瞬间的眩晕状态恢复过来时,另一个劫匪也冲了上来,他一脚踢在夏暮晨的前脸,夏暮晨被重重地踹倒在了地上。
突发的两次重击让夏暮晨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然而攻击并没有结束,紧接着,二个人又是一顿拳脚相加,再加上棍棒的击打和恶狠狠的怒骂声。夏暮晨被打得没有了还手的能力,他只能本能地捂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地上,任由对方踢打。
一分多钟后,殴打停止了,此时,夏暮晨已经遍体鳞伤,无力地躺在地上。
而最开始的那个劫匪这时也站了起来。
“妈的,你******竟然敢打我。”他拎着夏暮晨的头发,怒骂道:“你******真是活腻了吧。”说着他又给了夏暮晨两个耳光。
这时的夏暮晨已经被打得几乎没有了力气,他喘着粗气,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个狗娘养的,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那个劫匪似乎还没有解气,说着,他便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向夏暮晨捅去。
水果刀的尖部快速地冲向着夏暮晨的身体,可是夏暮晨却丝毫没有了阻挡的力气,他低着头,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或者说,他以无法阻挡这悲剧的降临,就像他无法阻挡今天所有的意外一样。
“噗”“噗”水果刀重重地捅进了夏暮晨的胸部和腹部。
“啊”夏暮晨痛苦地叫着,同时双手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夏暮晨的心中悲痛地念着,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刀可能已经捅到了自己的心脏。
疼痛加上悲观,这让夏暮晨感觉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