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偌大的屋子里踱起步子来,无意间,看到了一盆开得正艳的小花,白色的花瓣又大又阔,样子,貌似有点像水中的荷花呢。
既然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宇文敏的东西,那我就随便祸害喽。想都不曾多想,我便将那貌似荷花的小花摘了下来,一瓣一瓣将花瓣摘下来。
“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我一边摘,一边数着,最后一片小小的花瓣,“走!”
不管的,既然上天安排我走,我就是想方设法,也要离开。
将那花盘随便一丢,我几步上前,刷地一下打开房门。
“啊!”惨叫声立刻传了出来,我扒着那晃来晃去的木门,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
谁说古代没有空中楼阁?宇文敏这敏贤殿,它就彻彻底底是一个空中楼阁!
这屋子,四周除了空气就是空气了,屋子下面,则是一池碧绿的池水,可那池水,一点都不安静,似乎还冒着泡泡翻着花儿,我真怀疑,宇文敏是不是在这池子里养了鳄鱼,或者是传说中的亚美比拉鱼,也就是食人鱼。
也怪不得,掳我来这的人,是用轻功带我飞上来的。
“呃,呃,呃,呃…”我坐在地板上,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捶着胸口,有十个胆的话,也已经被吓破了七、八个了。
宇文敏那个王八蛋。
一定是吃准了我不会轻功离不开,才能那般得意洋洋的吧?他想得美,我戴健,说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的人,谁强迫也不好使。
你不是不让我离开么,那我就祸害人,这屋子,装饰得蛮精致、蛮漂亮的么,各种各样的家具、饰品蛮多的么。
砸!通通砸坏!砸不坏的,我丢到窗外喂食人鱼!
谁让他掳我来了,谁让他妄图将我禁锢在这里了?不闹腾他个天翻地覆,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宇宙超级无敌变态无赖男”的优雅称号?
贼笑着拿起桌子上的一对花瓶,我刚要一边跳个快三步一边得意地抖擞着胳膊将它们“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时候,屋子里照明的纸灯,突然齐刷刷灭掉,整个屋子,一下子陷入了漆黑一片。
这个,呃,可不好玩了。我突然靠着身后的墙壁坐了下来,手中的花瓶随意放在了身旁。
要知道,我这个小痞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最害怕的,就属在漆黑漆黑的屋子里,一个人呆着了。那是很恐怖的!
当然,能让我有这种惧怕想法,都要怪老头从小的封建教育和他对宗教的无限崇拜,经常给我灌输一些鬼神思想,还总要我在什么什么样的日子去烧纸,还总是吵嚷着什么“善有善报”“做恶事总会有恶果”之类的话语,从小到大,我便是在这种灌输中成长起来。
尤其是后来,小天有事没事,总爱讲些鬼故事什么的,搞得我现在只要一个人在漆黑的大屋子里呆着,就会禁不住胡思乱想。
没,没事的,我又没做过坏事。
我拍着心脏小声安慰自己,可是,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小安子的身影,还穿着那身被我抢走的太监衣服,脸上糊了张白纸,口中还直社么喊着。
“戴 ̄公 ̄子 ̄,我 ̄死 ̄的 ̄好 ̄惨 ̄啊!”
我拼命摇晃脑袋,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可是,那小安子的身影却离我越来越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冰窟窿一般寒冷。
“呜 ̄ ̄呜 ̄ ̄”那凄惨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我一抬眼,那“小安子”确实不见了。紧接着,我感觉,耳边凉飕飕的,似乎有谁在对我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