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李太医,这次你得看清楚了,半点差错都不能有,否则你我性命难保,记住了?”
那老太医不住地点头:“刘公公放心,我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给太後诊过,给皇後诊过……”
“行了行了……”
两人唠唠叨叨著,推开了门,背对著他们的男人一下回过头,眼睛蹭亮蹭亮的,乍看之下,就像两道霹雳闪过,纵然有所心理准备,李太医两腿还是有些发软,毕竟上次被打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当真说得没错。
这次,不等刘公公说话,一只腿落在地上,一只腿曲起踩在床上的男人就主动伸出了手,太医大为感动,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刘公公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兴高采烈地奔了上去……
阮汗青并没打他,只听‘哢擦’一声,李太医的双手被统统折断,只见他双眼翻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刘太监捧著额头,嘴里低咒‘嗷,该死,这个蠢货’,与此同时,进来几个人将昏迷的太医抬了出去,阮汗青还是那样姿势洒脱地坐著,轻轻转动著右手手腕,一只眼朝他冷冷地斜著。
先前特萌刘公公,现在又好萌这个飞蛾扑火般凄美而性感的太医了~~~~~55555~~~~~~~~就像原来很迷恋慢热~~~~~~现在又觉得快节奏更省心~~~~~~~至於包子,大家别著急~~~~~马上就有了~~~~~~~
(宫廷调教生子)18 怀了~
过了大半天,另外一个御医才匆匆赶来,由几个甲卫护送到床前,男人这才没有发难。
“恭喜皇上,娘娘……娘娘有了!”由於过於激动,太医有些口齿不清,刘公公听罢喜形於色:“真的?”
那人兴奋地回道:“千真万确!”转过身,热泪盈眶地:“真是老天有眼……”说了一大堆台词仍没住口的意思,丝毫没发现身後的男人双手紧握,准备一拳将他揍死。
小贵子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刘公公也有些害怕阮汗青一时受不住刺激跟他们拼命,赶快使了个眼神让人把那个还在感天谢地的死太医拉了出去。
对这些人来说是喜讯,对阮公子来说却是噩耗,前几天,无意中听见房里传来阵阵干呕声,心中安慰自己,那人是著了凉,没想到是真的有了,这可让自尊心比天还高的男人怎麽活得下去!思及此,小贵子满脸愁云。
而刘太监正站在阮汗青跟前,小心翼翼地斟酌言辞:“娘娘,不必多虑,万岁爷既然请你来,这一关,你必须是要过的。与其和皇上作对,不如顺其自然,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必皇上也不会亏待你。何况,你并不是一个人,小贵子也有家人,希望你高抬贵手,善待腹中的孩子,亦不要辜负了小贵子对你的一片忠心。”
他的这袭话说得很实在,因为他了解阮汗青不是一个会被花言巧语所蒙骗的人,不服软也不服硬,唯有把利弊分析给他听,他才可能委曲求全。反正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好都不要太过分,没有谁想要粉饰太平,但无论怎样,最好不要连累他人。
男人朝他歪著头,不发一语,只是脸色阴森。
刘公公见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他前脚一走,阮汗青就伏在床头,连连干呕。刚才有人在,不肯示弱,他硬是憋著,要不是最近呕得厉害,他怎麽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怀上了仇人的孽种,试问,世间有什麽比这个更为羞辱人的?!从现在起,自己无时无刻都要忍受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思及痛处,他呕得更凶,连胆汁都呕出来了,而小贵子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正不知如何是好,就有人推开门,端来了安胎的药。
男人用颤抖的手拭去唇边的污垢,两眼死死地盯著那碗黑漆漆的药汤,仿佛随时都会伸出手将其打翻,小贵子只好拦在中间苦苦相劝:“娘娘,你别气了,在这里,没有谁的命运是由自己说了算数。我求你想开一点,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麽!”
听到这里,阮汗青心头那即将破壳而出的愤怒一下就熄灭了。首先,这句话没有错,它的到来太及时了,人,不能拘於一时的得失,若不能忍辱负重,又如何掰得倒强劲的对手?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场合,小贵子为了他连这种话都说出了口,他怎能辜负对方冒著杀身之祸对他的哀求?
自从闲妃有孕以来,那些人对两人的监视更加严密了。
房间的摆设越发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所有可能引发安全隐患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那些侍卫也不再接他哪怕半招。
怕闲妃憋闷,小院这个用来散心的场所,被工匠打造得十分精致,就连门外的景色也焕然一新:苍松夹道,绿柳遮门;小桥流水,老竹磐石。修筑的回廊以及园庭也别有一番风味,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香径细攒文石,露台巧簇花砖;前临小沼後幽岩,洞壑玲珑奇险。奇花异草,琳琅满目,此时正是春天,放眼望去,百卉时摇翠色,群花妖豔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