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哽了哽，“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能说出那么没脑子的话，这里面装的什么什么啊？”雷震下死力气点叶明的脑门，眉心戳出一个硕大的朱砂印，“豆腐渣？糨糊？还是亲亲果冻喜之郎？”

“……你不懂！”

雷震再一拳头直接把可怜的笔电震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身下连结的地方猛的动了起来，“猪！白痴！傻子，你的身体就那么不值钱吗？曲靖算个什么东西？他会比你高贵吗？他是镶金了带银了还是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吃了什么迷幻药了？你怎么忍心这么作践你自己？你怎么能这么贱？”

雷震说一句，就重重的往叶明的身体里顶一寸，到他说完，大开大阖的强猛浪进已经让叶明的所有声音都卡在嗓子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被动的承受，承受他将激越的火热再次往满叶明的身体最深最深处。

“你怎么能这么傻乎乎的，啊？你说你，怎么光长年纪不长脑子……那种事，那种事能随便替吗？你怎么能这么犯贱？”

射出的最后一刻，叶明迷迷糊糊的听到雷震在他耳边咕咕囔囔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

这么犯贱！！！

曲靖在车子里，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到前座的靠椅上，顾长林倚着车门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车子整个颤悠了一下。凝神戒备了一分钟，身后再没什么动静，顾长林拼命摇手，把前方小杂货店探出头的小伙计招过来，让他拿包烟来。

叶明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说不清是臭味还是什么。

“雷震，要是那天，你和曲靖的位置调换，你会不会，希望有个人站出来？”

“什么？”雷震没听明白，立了瞳仁瞪过来。

“你也说了，我……光长年纪了，马龄徒长，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叶明虚弱的笑，一直扣着桌沿的手慢慢抬起来，第一次主动的摸摸雷震的头。“有些事情在你们这个年纪，是不能承受的！那会毁掉一生！”

雷震警惕的瞪过来，“你什么意思？”

“你们还小，还不够成熟，如果……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后半辈子就完了，那种事情的影响会有多长远，你不知道我知道！”叶明闭了一上眼睛，眼前浮起阿庆少年时明媚羞涩的笑脸和再见时那个粗豪百无禁忌的青年，然而就算如此，阿庆仍然走不出大门，院里这么多年一直是他主外阿庆主内就可见一斑。

“所以，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一个还没长开的孩子的人生因为那种意外全盘毁掉！不管那天是曲靖，还是别人，哪怕是你或者御翔，我想，我都忍不住不站出来！”

雷震对你这个理由真真是大吃一惊，“你，t是圣母，公的，活的！活着的圣母，你是神！这世上被mí_jiān的强上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个个去救？你以为你是谁，你当你这身老骨头有几人稀罕？啊？？？”

“都是老骨头了，还在乎这点吗？忍一忍，就当……就当被……”叶明想说被狗咬了，陡然想起雷震还在他身上呢，这一声被字，下面就接不下去了，所幸雷震也没有追究。因为叶明的上一句全话他才刚刚吸收完，他听懂了，忽然就脸红的一塌糊涂。

雷震当然不会相信他会有那么倒霉的一天，在他看来曲家混的是江湖曲靖就要做好挨刀挨棍的准备，至于是刀砍在脖子上还是棍子插到菊花里，那完全是个听天由命死活自理的事！可是叶明说，就算是你，我也会站出来！

是你，我也会！

“切，我会像他那么笨吗？你tm别乱咒我！”雷震凶神恶煞的呲牙。

叶明笑了，很浅很疲惫的笑，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是一个理直气壮耀武扬威的小孩，没经历过挫折所以无所畏惧，他的家世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可是如果有一天呢，那种天使似的炫目光环不见，或者白璧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