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让小爷待在里面,小爷总不能公然跟他老人家对着来吧?”顾九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回啊,那个破宗牢里黑漆漆的,又没人同他说话。
这句话,成功的再次让祁珩黑了脸。
他光想着安子睿在顾九心中有位置了,这晟帝的位置似乎更……
东边的天已经微微有些泛白,巷子外也有小贩在走动了。
顾九扯了扯祁珩,:“快点,晚了就被人发现了。”
“嗯。”默默咽下委屈,祁珩面无表情的带着顾九回了皇宗牢。
顾九这一趟出去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有时刻不愿离顾九左右的竹心,悲愤的看了一夜。
他家主子怎么可以被那个登徒子欺负??
可恨的是,他根本无法从那个登徒子手中带走主子!!!
幸好愤怒的竹心并不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顾九又被关了好几日,这几日,每到晚上祁珩便过来同顾九说话……解闷?
不管顾九解没解闷,总之,祁珩认为自己为顾九解了闷。
被解了闷的顾九白日开始折腾起来,看守皇宗牢的狱卒被折腾的苦不堪言,整日求神拜佛的祈祷晟帝早日将顾九放出去。
外面更是热闹,宁王妃见久久不处置顾九,原本的高兴,化为焦急和阴狠。
很快,一件关于宁王妃跳湖自尽的传言开始在京都中流传,据说是因为沈木南快不行了,宁王妃伤心之余又绝望无法处置凶手,便一时想不开跳湖了。
传言越传越厉害,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暗指,是晟帝逼死宁王妃,为顾九除掉障碍。
“王爷,妾身只是一时糊涂,望王爷恕罪!妾身一想起南儿奄奄一息的模样,妾身就……妾身就……”宁王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流泪。
宁王手臂无法动弹,只能吻去宁王妃脸上的泪水,心疼道:“别说了,蝶儿,这一切都怨那个逆子,真是苦了你和南儿了,你怎能真的跳湖呢?若是你和南儿都出事,让本王该如何自处?”
床上的宁王妃看着宁王,神色凄楚,呜咽道:“王爷,王爷……”
“你别担忧,本王定然请动苏神医为南儿诊治。”宁王满眼柔情,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宁王妃。
“多谢王爷,可是,可是若不处置了凶手,妾身寝食难安啊!若是他平安无事出来后,再对南儿,或者您出手……”宁王妃抽泣了起来,柔柔弱弱的哭声如小手搔痒,搔的宁王心里痒痒的。
宁王咳了一声,神色威严,怒道:“逆子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本王岂能饶他?放心,本王这就给以前的老属下写信,这次定要逼迫皇上处置了那个逆子。”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宁王妃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虚弱的道谢。
帮宁王妃掖了掖被角,柔情万分的说道:“你好好歇息,本王这就去写信。”
宁王妃点头,亲眼看着宁王出了门,脸上的柔情消失不见,坐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屋里的一处,转动砚台,床榻后面出现一个通道。
见状,宁王妃脸上露出几抹货真价实的柔色,走过去,将床帐放下。
转头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若是本妃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你们可懂得厉害。”
“奴婢们晓得,王妃尽管去吧。”这些侍女都是宁王妃一手调教出来的,对宁王妃自是忠心耿耿。
宁王妃放心的走入通道。
另一边,安子睿可算是见着了顾九。
哭天抹泪的拉着顾九,“九哥啊,不是我不救你,我爹进宫求了皇上好多次了,皇上就是不答应放你出来。我也没办法了啊!!九哥你受苦了……”
摸了摸安子睿的脑袋,顾九心底一股暖流涌动,安慰道:“别担心,舅舅不会真将小爷怎样的,你也别让侯爷再去求了,万一惹怒了舅舅,侯爷遭殃就不好了。”
“九哥,你受苦了!”安子睿红肿的眼睛看着皇宗牢的一切,九哥何时住过这等地方?
“没事,若是这点苦都吃不得,那还算什么七尺男儿?”顾九哼道。
“九哥,你受苦了!”又一声叹息,眼睛还在看周围的一切。
得,感情都白说了。顾九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安子睿后脑勺,咬牙道:“爷再说一次,给爷听好了,爷没事!!”
安子睿终于从,这牢好破,这牢一点都不好看,这牢住的一点都不舒服,这牢跟传言中一点都不一样中回过神来。
茫然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顾九,疑惑的问道:“九哥,你咋了?”
“……呵呵。”顾九不理他,自顾自的逗蛐蛐儿去了,这蛐蛐儿还是祁珩专门从宁王府带过来的。
安子睿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九、九哥,你怎么把蛐蛐儿也带进牢里了?”
白他一眼,顾九哼道:“你真当舅舅生气把小爷关在这里啊?”
“难道不是?”安子睿傻眼了。
“你觉得是么?”
“不大可能。”安子睿摇摇头,得知顾九真得没事之后,安子睿高兴起来,跑到顾九面前,手舞足蹈的说道:“九哥,我答应了芸袖姑娘,等你出去后,便带她同你见面。”
看着安子睿现在喜不自胜的模样,又想起那日晚上安子睿说不出话来的蠢样,顾九叹息一声:“跟芸袖姑娘说,小爷不见她。”
“啊?为何啊?九哥,你不是一直都心心念念的想见芸袖姑娘么?”安子睿有些急了,那日他可是在芸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