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欢男子与喜欢青楼女子,到底哪个更严重?顾九陷入了纠结中。
顾九一沉默,让本来还不怎么相信的晟帝,相信了顾九是断袖的传言,心中一急,猛地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皇上!!”
“舅舅!!来人呐,快传太医!”
两人惊呼,连忙围了上去,扶住晟帝。
“你跟朕说,是不是真的成了断袖了?”晟帝面色有些苍白的问道,紧紧抓着顾九肩膀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顾九被晟帝的这副模样吓到了,顾不上肩膀的疼痛,连忙摇头:“舅舅,这是一个误会。”
虽然顾九说了是误会,但是晟帝却是不信了,还沉浸在那巨大的打击中,面色灰败的松开了顾九,喃喃道:“是朕没有教好你,朕对不起玉瑶。”
“皇舅,这真是一个误会——”见到晟帝这番模样,顾九终于急了。
“你不用骗朕了,这次朕定要好好教训你!来人!!”
晟帝坐回椅子上,沉着脸,挥了挥手,让顾九闭嘴。
无论顾九怎样解释,晟帝都已经坚信顾九喜欢男子这一‘事实’,就算顾九有那样一个病根,也不至于分不清男女,晟帝丝毫不信顾九的解释,其实晟帝这么坚信顾九是断袖,这里面还有某个人的功劳,不过此时的顾九还不知情罢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只是认错人了而已,美人没见到,反倒赔上了自己。顾九感觉自己心中的冤屈都能填满云景湖了。
被气懵的晟帝命人打了顾九二十棍,老太后听闻外孙被打,不知道顾九又惹了什么祸,连忙过来劝阻,晟帝却是怒火攻心,太后的劝阻全然听不进去,最后顾九被抬着回了宁王府。
宁王府内,宁王冷眼瞧着顾九被抬进院子,对送顾九回来的五皇子顾玦,拱手施礼道:“劳烦五皇子送这孽子回来,今日刚得知这孽子竟做出那等腌臜事,老臣这就进宫向皇上请罪。”
“不必了,宁王爷,父皇说了,九弟这事是他自己没出息,怨不得旁人,父皇没有怪您,王爷安心就是。”顾玦唇角微微弯起,俊美温润的脸上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五皇子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温润如玉,宁王心中微微叹了一声,冲皇宫的方向拱手道:“多谢皇上。”转过身看着顾玦,“五皇子,还请您去大厅喝杯茶,歇息片刻。”
“九弟现在还未上药,我不便离去,宁王爷有事请便。”
宁王知道顾九的事一直都是皇家在管,索性也不想再管这个让他被人耻笑的孽子,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宁王离开的背影,顾玦眼中笑意更浓,心底却是有些讽刺,姑母的命真不好,竟然嫁给一个这样的人。
“顾玦,顾玦……”屋内传来虚弱又有些沙哑的声音,顾玦连忙回去了。
因顾九不想让丫头给他上药,便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了,屋里只有顾九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趴在床榻上,顾九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上十分苍白,见到顾玦进来,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得意道:“顾玦,爷是条汉子吧?二十棍都没能让爷叫出来。”
顾玦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药膏,无奈道:“是,你九爷最硬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人天生没有痛觉,每次挨打都没叫过,难道真的不疼?”
顾玦一边说一边给他上药,看到那白嫩的部位上满是渗血的棍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那是自然,爷铜皮铁骨,这棍子能奈我何?”
顾九一挑眉,愈发得意,像只高傲的孔雀,视线扫到屋中某个角落,那晶亮的眸子忽的暗了一下。
顾玦好笑的看他一眼,从一旁拿起另一个瓶子挖出点药膏,继续为他上药:“左右你是铜皮铁骨,不怕疼,那我不必用那效用慢的药。”
“嘶~”顾九倒吸一口冷气,瞪圆了眼睛,转头大叫:“顾玦,你换了九冰露?想疼死爷啊。”那fēng_liú多情的桃花眼聚起了水汽,殷红的唇微张,配上那苍白有种病态美的脸,倒是有种异样的风情。
顾玦手一顿,眼神暗了暗,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进水盆,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宫了,你这些天安生点,别总惹父皇生气。”
“都说了是误会,可是你们都不信。”顾九瞪了他一眼。
见状,顾玦笑了下,就转身离开了。
前些日子因为打公主的事情,许多人都憋着劲看顾九的笑话,谁知顾九竟然安然无恙,本以为这笑话看不成了,谁成想顾九自己作死,竟然调戏一个男子。
其实大户人家养个娈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顾九姓顾,皇室中人成了断袖还闹得满城皆知,这就值得那些人津津乐道了,这一次终于让他们有了对顾九怨气的发泄口,将这浑水搅得更乱。
顾玦每隔一天便来一次给顾九上药,也不知是不是九冰露有奇效,半个月之后,顾九的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说还不能跑,但是,正常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了。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顾九,刚一能下地,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宴同和几个护卫出了府,走到常去的酒楼,便发现平时一块玩的狐朋狗友都在那个他们常用的包厢里喝酒玩闹。
顾九捏了捏腰间的鞭子,眉眼带笑,走了进去:“看来没有爷,你们似乎更开心。”
包厢里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全都安静下来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