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蛋了,啊,又变蛋了?乐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转身就看在摆弄阵法的祁珩,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人,不是蛋。
他在想什么?主子怎么可能变成蛋?乐清拍了拍脑门,暗自责怪自己脑筋不清楚。
祁珩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顾九,淡漠的眼神泛起一丝波动,站起身,看着顾九手中的盒子,问道:“蓝蝶颜色变淡了?”
蓝、蓝蝶?这次出来只带了两只蓝蝶幼虫,一只是主子的,另一只是……
乐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清秀的脸上因太过激动而泛起红晕,大声道:“蓝蝶?主子你把蓝蝶后送出去了?”惊得落在紫竹林里的鸟儿全都扑腾着飞走了。
祁珩冷淡的眼神扫了过去,乐清闭上了嘴,但眼中满是对祁珩的哀怨,那可是蓝蝶后啊,历代族长夫人的护身蝶,除了蓝蝶王,就数蓝蝶后最强了,他想看一眼,主子都不给看,现在竟然送人了……他的心在滴血。
一心想着蓝蝶的顾九,并没有注意到乐清说的是蓝蝶后而不是蓝蝶,只跑到祁珩面前,焦急道:“你快看看,它怎么了?”
祁珩接过盒子,看着颜色变成浅绿透明的蓝蝶后幼虫,皱眉,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除了血,你还喂了何物?”祁珩抬眸,看向顾九。
“别的什么都没喂。”顾九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难道是因为他的血?
此时在旁边盯着蓝蝶幼虫看了许久的乐清说道:“主子,曾经有过族人的蓝蝶变成粉色了,现在出现异常也不足为奇。”
“那名族人,喂了别的东西。”祁珩淡淡的说道。
乐清忍笑,差点忘了这回事,那名族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将催,情的药喂给了蓝蝶幼虫,最后他的蓝蝶变成了粉色,惹得族人们笑了他一年。
“除了颜色,其他都是正常的。”祁珩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顾九。
接过盒子,顾九已经隐隐确定,是他的血有问题,怪不得太医对他的身体无法,就连身为隐族族长的祁珩也没看出他身体的异常,原来,是血的问题。
拿着盒子出神的顾九忽然感觉头上有一个温热的物体碰了碰,疑惑的抬头,祁珩的手收回,别过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一旁的乐清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这真的是他那不知情为何物的主子吗?
“不准摸小爷的头。”顾九反应过来刚刚头上的是什么,瞪了祁珩一眼,将手中的盒子收好。
“好。”祁珩认真的回道。
乐清待不下去了,“主子,顾公子,我还有事,先——”话还未说完。
“走吧!”祁珩道。
“……”乐清从不知道自己这么遭人嫌,自从认识了顾九,主子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叹了一声默默转身离开。
见到乐清离开,顾九叫住他,转了转眼珠,晶亮的眸子盯着乐清,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顾公子?”看着顾九的笑容,乐清后背一阵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九笑嘻嘻道:“那草吃的还可口么?没想到你喜欢抢主子的草吃,小爷回去让宴同再给你送来。”
乐清知道,顾九这是来算账了,当初送草是为了让主子出糗,但是他主动背了黑锅,被京都的百姓指指点点了一个月,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顾九见了他,又想起来了。
“主子……”乐清将目光转向祁珩,我可是为你背的黑锅。
似是终于想起乐清是他的属下,祁珩看向顾九,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心虚,道:“顾九,那草是药草。”
“你当小爷是瞎子?”顾九手指刮蹭着腰间的鞭子,哼了一声。
祁珩看了一眼乐清,乐清心领神会,连忙快步走了。
见状,顾九瞪了一眼祁珩,但却没有拦着乐清,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
“顾九,让我看看你的血。”祁珩捏着一根银针,递到顾九眼前。
闻言,顾九震惊的看了祁珩一眼,又飞快敛下神色,接过那根银针,低下头,抬起手,神色复杂,有期待,有恐惧。
一针刺破食指,殷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举到祁珩面前。
祁珩捏住那根手指,仔细观察那血珠,眼中闪过疑惑。
“并无问题,蓝蝶为何会变色?”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似是一剑刺进了顾九的心口,霎时间,脸色惨白如雪。
祁珩却并未注意,捏着那根手指,盯着那指尖殷红的血珠,目光如炬,低头,含住,吸允。
“啊!”指尖的酥麻迅速蔓延四肢百骸,惨白的脸色一下充血,变得通红。
“你,你,你做什么?”顾九猛地抽回手,结结巴巴道。
“我的唾液可快速愈合伤口。”祁珩放下手,神色平淡。
隐族族长连唾液都是药?那祁珩可是宝贝。顾九盯着祁珩,眼睛发亮。
难道发现他说谎了?
祁珩被顾九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身坐到石凳上,开始摆弄石桌上未完成的阵法。
顾九似是忘了刚刚让他脸色惨白的事,又似没忘,面上无恙,眼底深处却死寂一片。
顾九也坐到石凳上,看着祁珩摆弄阵法,看了一会儿顿感无趣,打了个哈欠,那发亮的眸子此刻懒散缱绻,眼角沾着晶莹,平白添了一分魅惑。
祁珩停下手,看着顾九,眸子染上暗色,呼吸有些乱,垂眸,脑海中那双明澈却带着魅惑的眼睛却更加清晰,不受控制的,他抬眼视线落在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