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看的有些动容了，他偷偷的瞟着于文天，只见于文天拿着红酒正在品尝。“还记得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场雪吗？”来到于文天的身边，雷霆想起了那年，那个穿的脏兮兮的小孩，用乌黑的眸子防备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么漂亮，像琉璃一样。大概是那个时候起，自己喜欢上了吧。

“我喜欢把目光看向前方。”怎么可能忘记，那天的雪，比今天还要打。爸爸带着他走进了那栋漂亮的别墅里，只是大雪掩盖了路，他破旧的鞋子被雪水湿透了，冻麻了他的脚，一个不小心，他跌倒在地上。

抬起头的时候，漂亮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最让他意外的是，少年脱下了身上崭新的棉袄，披在他的肩膀上，他完全不在乎自己湿透又脏兮兮的衣服，把他从雪地里抱了起来。

思绪从遥远的地方飘了回来，于文天回头看着雷霆。少年的温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狂傲的气质。他之于自己是特别的，于文天知道，一直都知道，就算那天他强了自己，他的内心深处也从没恨过，因为他给自己的温暖，足以抵过任何的无情。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成这样了？于文天知道，从他亲手杀了雷霆母亲的那一刻开始。猛然回首，于文天发现，这件事真正被伤害的，不是自己，而是雷霆。

“对不起。”一直以来，他欠他一句对不起。

“什么？”雷霆一愣，从未想过，他会跟自己说道歉。“对不起，哥哥。”

雷霆的眼中因为那声哥哥而闪过惊喜，惊喜压抑不住，它在无限的蔓延。于文天感觉到了，他微微一笑，这样就好。

外面响起了车声，是东方有回来了。

耶……大家放起了鞭炮。

不对，感觉不对。东方神一个人靠在光秃秃的树边，往年的生日大家也是这么玩的，但是今年，就是提不起兴致。是被那个孩子突然的一通电话打扰了吗？

看着东方有下车的身影，东方神的脑海又闪过什么，接着他的行动快于他的思考：“车借我。”

什么？东方有把钥匙给他，不过随即又收回了手：“上车。”作为双胞胎，他们很明白彼此的心里在想什么。

平安夜，要和自己最喜欢最喜欢的人一起过。

车在路上飞速，这种疯狂的开法不像是东方有的作风，但是尽情的感觉却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