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蝴蝶很普通,翅膀上也没有任何花纹,个人也小,一头扎上蜘蛛网就挣脱不开了。
蜘蛛是黑色的,足足有两个手指头并拢那么宽大,腹部圆鼓鼓的,它顺着网路爬过来,然后吐出毒丝包裹住蝴蝶。白蝴蝶的翅膀越扇越小力,最后不再动弹。
朱厌伸手从蜘蛛网上把那只正在储粮的蜘蛛给捏在指头间,还没等它咬人,他就用劲儿一捏把它弄死了。
腥臭的稠液从蜘蛛腹部溅射出来,粘在手指上特别恶心。
朱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随后扔进垃圾桶。刚走出校门就看见里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里德为他打开车门,迎他上了后座。
朱厌靠着椅背一路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车子驶了大概半路,里德才开口说,“夫人这两天不会回来,她出差了。”
朱厌嗯了声。他知道朱绿是真的出差了,但在他生日那天会准时回来,之所以让里德传话她会离开好几天,是为了给朱厌一个惊喜。
但事实上,那天可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朱厌叫了凌昱钦来家里过生日,他那时还真有酒意上头,怀着朦胧的感情,憧憬的偷吻了凌昱钦,可却被朱绿看见了。
那是他坠入地狱的初始。
朱绿把他关了起来,断绝了他和外界一切的联系,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强迫他性.交,他的反抗只让她更加恼怒。
常说恨是爱的反面,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朱绿爱着那个人,自然也怨恨着那个人,她喜欢听话的朱厌,忤逆她意思的朱厌只让她想到那个人。
她给朱厌下药,在胯部戴上双龙头像个男人一样奸.淫自己的儿子。不,也许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那张与朱厌父亲肖似的脸孔,她想污辱毁灭的其实也是那个人。
朱厌疯过一段时间,也自杀过,这才被朱绿送出国,找了心理医生。
朱厌在地狱,身边的就只有魔鬼。
心理医生法莱斯是个四十多岁的外国佬,高大壮实,五官深邃迷人,有着颜色十分漂亮的蓝眼睛。他非常能给人安心的感觉,或者这就是他做为医生的一种天赋。
朱厌有一段时间非常依赖他,那并不是属于情爱的喜欢,是他从小或缺的父爱。
不过这种感情的投注是一个错误,朱厌后来被他催眠诱.奸,并拍下视频威胁。
在国外时,起初朱绿一直是以静养的名义软性囚禁着朱厌,后来还是因着心理医生的建议才逐渐给朱厌自由,朱厌为此十分感谢法莱斯。
但当他发现不对后并与心理医生撕破脸时,他才发觉他的处境几乎可以说是孤苦无依,求助无门,更不敢将事情告诉朱绿。
朱厌在绝望中麻木了。
那个外国男人和他的每一次性.交都像强.暴一样,法莱斯其实有施虐心理,可他自己学的就是心理,所以平时调剂得非常好,根本没有别人知道他不正常。
朱绿给朱厌安排了学校,朱厌白天是个优秀的学生有着优异的成绩,夜晚有时候和法莱斯睡觉,有时候去红灯区。朱绿来的时候他除了学校基本不会外出,两个人见面就是滚床单,平时朱厌非常沉默,一般都是朱绿在同他说话,他鲜少有回应。
朱厌高中重读了四年,大学是优等生,两年不到即申请了毕业,再在拿到了硕士学位后回国。
此时的法莱斯已经威胁不到他,视频早让朱厌销毁了,他和法莱斯在一起已经单纯是为了在被性虐的痛苦中寻找快感,从尔压抑心底深处快让他疯狂的躁动。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朱厌在学校并没有什么不适,相对以往他总是笑脸迎人,这两日他冷着的一张脸让很多同学识趣的不来打扰他。
里德来接他的时候看见自家少爷正和一个男生聊得很开心,看见他下车,意外的没有以往沉默,而是笑着介绍道,“里德叔叔,这是我的朋友凌昱钦,今天和我一起回家,陪我过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o -_-)=○)°o°)
☆、生日 下
里德说,“少爷开心就好。”
这是凌昱钦第一次到碧海青天,这里的绿化环境做得比高校区不知要好多少倍。车子一直开得很平稳,不是上百万的名车,但性能相当好,几乎没什么噪音。驶入别墅区后他隐约能听到涛声。
果然这是临海环山而建,在朱厌房间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大海。
女佣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以及有数层的大蛋糕,在一切就绪后,她和管家就离开了餐厅,给朱厌和小客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朱厌开了一瓶酒,凌昱钦这时候还是个穷小子,平时也是一股脑儿的读书,没接触过上层社会,也没去关注过那些有的没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当饮料一样灌的这瓶酒值几万美金。
凌昱钦只喝过啤酒,但这年纪也只喝过那么几口,总之他觉得比啤酒好喝些。一杯下肚,后劲来得十分快。
一下子舌头就大了,含糊的祝朱厌生日快乐。
朱厌把他扶进房间,躺在床上细细的描摹他的五官。他从国外回来后,并没有去朱绿给他安排的岗位,而是去了凌昱钦刚成型不久的公司,替他操心,替他策划,用朱绿的人脉替他铺路。可惜凌昱钦看不见,他总认为云柏青才是真正辛苦的那个人。
“我不恨你,真的。”朱厌亲吻着他的唇,望进凌昱钦那双迷蒙的眼睛里,“但也不再爱你。欠不欠我都无所谓,只是本该属于我的,总是要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