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宵甚是不满对方刚才那一通斥责,转眼就阴阳怪气地讥讽起叶飘来。
叶飘也不示弱,依旧冷声冷色,“我管的是闲事,也是不平事,你们这些王公贵胄,何曾把人当人看过!方鸿飞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如此对他,真是qín_shòu不如!”
“你敢骂我?!”离宵看他得寸进尺,再也不能忍耐心中怒火,挥掌就象叶飘拍去。
叶飘冷笑一声,拆了离宵这一掌,退到门边对离宵道,“骂你怎麽了?!我生平最恨最烦便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离宵被他骂得脸色铁青,胸闷难当,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再要强词夺理却又找不出适当的借口。
两人互相敌视地在地牢里对峙了一会儿,离宵才慢慢平复下心境,竟对叶飘笑了起来。
“不愧是名满江湖的飘零剑叶大侠,这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心实在令本侯敬佩。此事处置上,本侯确有不妥之处,以後我会好好待这一干下人,不会再象今日这样随意了。”
此话一出,已是摆明离宵向叶飘服了软,毕竟,他喜欢的就是叶飘这分爽直,而他又实在倔不过叶飘这家夥,这也是丝毫没有办法的事。
“你把人家打得满身是血,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想算了吗?!”
只是叶飘却不依不饶了起来,他冷眼盯著对自己笑著的离宵,不为所动。
“那你想怎麽办?!”离宵能忍下一口气向叶飘服软,已是不易,可对方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无疑又挑起了他易燃的怒火。
“上次你不是说愿意任我责罚吗?那现在我就要给你一百鞭,你认是不认?!”叶飘笑问道。
“我不是已穿女装给你看过了吗?!”离宵听叶飘又提前事,气得咬牙切齿。
叶飘夸张地挑了挑眉,看著气得浑身发抖的离宵,哈哈大笑了起来,嗓子一压,幽幽地说道,“我又没说你穿女装便是责罚了,我看你穿得也很高兴,怎麽能算责罚呢?”
“你!”
离宵被他这无赖的话堵得无语,只是愤愤盯著叶飘,少顷才收敛起怒容,强作出平和之态,对叶飘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认就是,不就一百鞭吗,本侯不信你还打得死我!”
说完话,他拾起鞭子便丢到了叶飘手里,“拿去!”
叶飘看了看还血迹斑斑的鞭子,又看了看傲慢的离宵,轻轻一笑,推开了地牢的门,他往前走了出去,头也不回,“我不喜欢这阴森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屋里去吧。”
原来这世上竟有比自己还阴晴不定的人。
离宵看著叶飘一回屋就开始宽衣解带,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
“你还等什麽?”
已脱了一半的叶飘转头看见还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离宵,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离宵淡淡一声,心想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不觉有的得意。
“来,上来。”叶飘拍了拍床,目光贪婪地扫视著离宵修长的身子。
常醉侯这身白皙的肌肤,和他常年在江湖上所接触的男人大不相同,倒是和他在妓院里狎过的名妓有得一比。
离宵依他的话趴到了床上,散下发丝披在背上。
叶飘摸著他的背,把这头青丝都拨到了离宵身侧,“侯爷,你的日子过得好,身子也保养得好。若真要在你这背上留下鞭印,倒叫人舍不得了。”
“噢,是吗?”对於赞美之词,离宵向来不客气地收下,即使现在也不例外。
他微微一笑,刚想反转过来搂住叶飘,好与他亲昵一翻,一解方才在地牢的晦气,却不料他身子忽然一软,门户大开的背部已有几个要穴被叶飘给点了。
离宵顿时浑身酸软无力,挣扎著问道,“叶飘,你做什麽?”
叶飘边笑边拉过离宵的双手用从地牢里顺手拿走的绳子绑在了床头。
“做什麽?不是说了吗,这顿鞭子是少不了的,不过不必在天下英雄面前让你出丑罢了。”
离宵一听,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方才所想的诸如叶飘终究是舍不得伤自己的念头竟是谬误。
难道果真如方鸿飞之言,叶飘并非真心对待自己?实在是可恨,可笑!
不等离宵发话,叶飘已将一团布塞进了他嘴里,更用腰带勒在他唇间,让他半点做声不得。
“侯爷金枝玉叶,身娇肉贵,想来也是没受过那等责罚,在下怕你一会忍不住痛得直喊,失了颜面,只好自作主张先替你封声了。”
叶飘把腰带绑在离宵脑後,这才起身拿起了那根离宵丢给他的鞭子,鞭粗二指,通体发黑,方鸿飞的血迹仍在上面,透出一副森然可怖的模样。
离宵转过头,看著叶飘拿著鞭子走过来,只是闷哼著冷笑了两声,随即就闭上眼把头贴到了枕上,再不看叶飘一眼。
“说实话,我这辈子收拾过不少绿林匪类,却还没收拾过你这样的皇亲国戚。”
叶飘笑著用左手在离宵的背上轻轻一抹,右手唰地挥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鞭子是好鞭子,这身皮肉也是上品,一道红印先从那宛若凝脂的背上慢慢凸现,接著点点血珠就从毛孔里渗了出来。
叶飘知道离宵痛得要死,他清楚地看见这位身娇肉贵,向来只知道欺侮他人的常醉侯在挨了这一鞭後绞紧了被绑在床头的手,接著就是痛楚的呜咽声从他被紧堵的嘴里泻了出来。
甚至,叶飘还看见,离宵的额头上快速地积起了一层薄汗,脸色也很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