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我妻子可是怀着孩子呢啊,你竟然杀了他”
“胡峰,我父亲一辈子都只是个痴呆患者了,你都不放过”
“胡峰……”
“……”
一阵阵,每一个都是自己执行任务所杀之人的声音。他们围绕着自己一遍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宣读着自己的罪行一般一遍遍的讲着自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
“啊——”捂住脑袋,胡峰仰起头痛苦的吼着“不要”
“不要说了,你们,你们都该死”大吼出声,胡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不要再说了,你们出卖了国家,你们对那些无辜的人所做的笔者过分多了,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啊————,你们都该死,该死”大吼着,脑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踉跄着挥舞着双臂企图赶走周围不停说着自己的声音。终于,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此时胡峰的双眼前一片赤红,什么也开不见,身体的其他各个感官也下降了许多,只有听觉异常的敏锐。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该死”语无伦次的大吼着,双手无意识的在地上乱划拉着。
终于,渐渐地,四周的声音仿佛消退了。胡峰躁动的情绪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是仰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一边口中喃喃着
“不是的,我也不想杀你们,是你们自己背叛了祖国,背叛了人民,是你们自己找的,不是我,我也不想,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自找的,自找的……”
咸阳宫中,今天是休息的日子,故而嬴政并没有在军中训练,二十呆在咸阳宫书房里面读着竹简。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嬴政端着竹简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这是……”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嬴政皱了皱眉头。这里是哪儿?孤不是正在看书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心中想着,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走去。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嬴政自己没有一个人。然而,嬴政并没有放松警惕,就这样不知走了多远,突然眼睛一瞥,看见一律黑色的煞气朝着前方飘去。
嬴政加快脚步,追着煞气朝前面走去。越走,发现煞气越来越浓厚,混合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的黑色煞气显得格外刺眼,皱了皱眉,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向前一点“静”一律从眼前飘过的煞气定定的被定在了空中。
仔细的研究着这一律煞气,嬴政暗暗吃惊,这恐怕比得上当初白起白将军坑杀四十万赵军的地方的煞气了,其中饱含了刻骨的怨恨与浓烈的杀意,伸出手指,朝着煞气缓缓地探出,刚刚触碰到他,煞气仿佛有灵性一般顺着指尖钻入了嬴政体内。
顿时,一股刺骨的阴寒传了上来,“哼”
冷哼一声,嬴政调动精神力将煞气生生逼出体外,
煞气刚被逼出体外,顿时就像入了水的鱼一样灵活的朝着远方众多煞气的聚集地飘去,嬴政抬起左手张开手掌一抓,煞气顿时又被禁锢在空中,形象的扭了扭,并没有挣脱嬴政的禁锢。
“哼,寡人清理了你”接收到这一缕煞气所传递出来的警告的意识,嬴政冷哼一声。抬起手,朝着煞气一挥,一律透明的丝线穿透煞气,煞气便丝丝缕缕的湮灭在了空气中,
冷哼一声,正要转头,却听见一声大吼“你们该死”
嬴政脚步一顿。这声音,是哪个胡峰?下意识的嬴政摸了摸腰间的奇(没打错,就是奇形怪状的奇形)形的弯刀,脑海中想起了胡峰与自己相处的短短的半日,脚下不停朝着声源处赶去。
渐渐地,越接近,听着胡峰口中乱七八糟的什么背叛什么该死的,嬴政皱了皱眉,背叛就该死,他嬴政也不喜欢背叛。嬴政不明白为什么胡峰会那么痛苦——因为声音听起来就给人一种很歇斯底里的很痛苦的感觉。
然而,很快。嬴政收敛了心思,因为四周的煞气已经达到了嬴政不得不调动精神力在体表形成一层保护膜的地步了。
终于,到了胡峰跟前,煞气,漫天的煞气,正以胡峰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围绕着胡峰剧烈的旋转着一边不停地吸收着赶来的煞气壮大着龙卷,一边朝着中心的胡峰体内钻去。
看见眼前的情景,嬴政脸色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不经意间对视上那双猩红的眸子。此刻,那双眸子中显露着眼前人的深切的痛苦、内疚、惶惑、无奈与悲痛。嬴政眼中的冷意变得更加的浓烈,尽管嬴政知道这里是梦,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只要自己醒来一切就都消散了,结束了,而眼前这个人……
脑中一顿,下意识的不去想这些,随手抽出腰间的剑,对着眼前的龙卷挥了下去
“逆”
这种情况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精神力将时间小范围逆流,然后部下结界将胡峰隔绝起来,再做打算。
一遍遍的挥动着手中的剑,挥霍着体内的精神力,一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的眼睛,依旧痛苦,依旧内疚。
该死,得加快速度,否则灵智一旦被攻破,就完蛋了。想着,嬴政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
耳边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
“嘟嘟嘟”脚步声,似乎有谁靠近。
“霍霍……”这是……挥剑的声音
不安的坐起来,眼前还是一片赤红,脑海中混沌混乱依旧,努力地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咬牙坚持着,胡峰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似乎只要坚持,再坚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