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一边同萧逸云转述洛阳王府的后续处理,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个眼前的七门主。
他从前是二门主门下的,对这个一人掌管两门,却无比低调神秘的门主所有了解,都是来自于听说。
听说这位门主沉默少语,俊逸出尘,明明无论是能力还是权位都是七位门主中佼佼者,却无心权势,萧门大小事宜都不过问,淡的好像心思全不在人世间;
听说这位门主行事稳妥,强大无畏,每每门中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凶魔,都是请他出面解决。那藏于袖中的长情刀,更是令妖物只听闻名字就心有忌惮;
听说这位门主……
但是现在。
门徒小心翼翼地飞快偷瞥了眼萧逸云,但是现在,这位门主只着中衣,前襟还湿了一大块,脖颈的锁骨处还有三条隐隐的红痕……虽然神情还是那么高冷淡然的,但是怎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呢?
就在这门徒七想八想,心绪乱飞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声细微至极,仿若幼猫的呻吟声。
门徒:“???”
他语气一顿,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然而他下意识转头一瞥,看见萧逸云居然在自家后院摆了面屏风?
紧接着,又是一声:“……嗯……呜——”
门徒:“……”
萧逸云:“……”
门徒满脸惊恐的转头望向萧逸云。
这凌乱的中衣,这湿透的前襟,这不合时宜的屏风……门徒忽然福至心灵,心道天哪,自己莫不是撞破了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再一抬头,萧逸云正微微蹙眉望着他。
“门、门主……”门徒以为萧逸云这是要杀自己灭口了,简直害怕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门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什么都没有听到?”萧逸云眉头蹙的深了些,可他方才分明听见猫叫了啊,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门徒点头频率几乎要把脖子都给点断了,一个劲儿信誓旦旦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逸云似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门徒简直几乎都要被吓哭了,“门主,真的……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岁弟妹,您放我走吧……”
萧逸云完全不知道这门徒为何情绪波动如此之大,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会儿,道:“你走吧。”
门徒立马感恩得一步一叩首跑了。
而后院,全然不知道自己给萧逸云泼了怎样一盆脏水,仍然无知无觉逗着猫的江小书还在:“……嗯……呜——”
[嗯呜??]系统一脑袋问号:[我记得猫叫不都是喵呜的?]
[是喵呜吗?]江小书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下,道:[哦,好像是的啊!]
[……]系统简直被他折服了:[崽,你老实告诉我,平常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江小书翻了个白眼,厚颜无耻道:[对十七八岁青少年来说十分正常的东西。]
然而就在猫崽对江小书独特的叫声产生了些许兴趣,准备理一理他的时候,萧逸云回来了。
他在木桶前站定,幽深漆黑的瞳仁沉沉地注视了猫崽,猫崽眨着小豆眼无辜的与他对视。
见他一直不动,小猫崽快乐地在水里拍了一爪子,又溅了几点水滴在萧逸云的白袍子上,伸着脖子叫道:“嗯呜——”
江小书:“……”
哈哈哈哈哈看见没有!这才是亲儿子啊,一教就会,孺子可教!
似乎也被猫崽的卖嗲耍萌打动,萧逸云疏离清冷的面容松动几分,渐渐柔和下来。
他温和地将猫崽从水里捞起来,裹进干净的绒布里,耐心而认真替它擦干。萧逸云黑沉沉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猫咪,远远看去,这一身白衣的俊逸青年,和他腿上毛绒绒的小白猫,竟有种莫名令人心动的安好与温情。
萧逸云静静看了会儿这干干净净的小猫崽,似乎觉得还缺点什么,想了片刻后,竟伸手将悬在腰间的长箫取下来,把箫穗儿系到了猫崽脖子上。
雪白的小绒球,配上鲜红的穗儿,默默在一边偷窥的江小书不得不承认,这样一来自家儿子出落的更漂亮了。
天色渐暗,暮色四合,江小书努力一天还是没找回儿子,只能先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了。
他一边轻手轻脚的后退,一边对系统道:[系统,我和你说,刚才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系统现在简直最怕他宿主“有个想法”,江小书不作不死,系统忍痛好一会儿,才颤抖着问:[您、您说……?]
江小书回过头,在隔着半片竹林的后院里,他瞳孔中映着昏黄的夕阳,一个模糊的人影将小绒球捧在手间,轻柔而笨拙地将猫咪举指视线通齐,与它额头对额头轻轻蹭了蹭。
江小书咕噜咽了口口水,握紧拳道:“我要找萧逸云坦!白!从!宽!”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书讨儿记》:
江小书:“不好意思,那个什么,门主,您手里的是我儿子。”
萧门主漠然一眼:“我凭自己本事洗的猫,凭什么是你儿子?”
江小书:“……”
还没领证两夫夫就争夺儿子抚养权,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欢迎走近,今日说法……
(p个s:猫崽其实不能随便挂挂饰的,尤其是铃铛,但是师父很细心,不会弄伤他未来继子的哈哈哈哈)
本来今天应该整理霸王票的,但晋江太抽了,我实在进不去,就下次吧~吧唧饱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