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纪,就有了三处房产,六十万的存款,除非政策出现过分剧烈的波动,或者他自己生活过分奢侈,那么肖九基本上都能舒舒服服的过他的下半辈子了。不过,获得这一切的前提,是肖九完全放弃了现在利用他父母的名声为自己争取好处的权利,以及不得在他父母死后他为自己争取财产——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反正那些复杂拗口的合同条款,肖九只看明白了这些。
虽然,华夏的法律不允许断绝亲子关系,但基本上那些合同已经达到了和肖九断绝亲子关系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不是干脆无比的只是让肖九签了合同就好,而是还给了他父母双方各自给了一大笔“丰厚的补偿”,那当然就是怕他不甘心到处乱喊乱叫,坏了他父母的名声。肖九就不是作为那两个人的爱情结晶出生的,十八年后的在他们俩都已经功成名就的现在,甚至肖九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要被他们极力隐藏的污点一样的存在。
“我没想要钱……”肖九放下了搅拌咖啡的小勺,向后坐,头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感觉很难受,两个公事公办的律师没什么,但是那个代表他父亲来的女秘书言辞间的冷嘲热讽让他的心脏好像是被一只手拧住一样的疼痛,眼睛也一直发热发酸,“我……我还以为今天至少能见到他们……”
很小的时候,父母对他来说是照片,是名词,他甚至以为爸爸妈妈和叔叔叔阿姨一样就是对年长男女的敬称,见到了男的就叫爸爸,女的就叫妈妈。再长大点,他就会像很多没有爸妈的小孩小孩一样问别人,“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呢?”,可是其实他有爸妈啊……
想见他们,但是从小到大,他只亲眼见过他们一次,就是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没有被双亲亲吻拥抱的记忆,甚至连和他们握手都没有。
星期二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坐在了他旁边:“要把肩膀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