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耻辱 ...

“他奶奶的，竟然让我们好好照顾它，害的老子连饭都没时间吃！看看老大怎么下的命令？这人对我和凌有恩，你们要好好安置他。我呸，有恩还把人家的血都抽光！”耳朵尖尖牙齿尖尖的小人骂骂咧咧地说，说道老大原话的时候还尖着嗓子模仿得阴阳怪气。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听到后呵斥。“小六，你闭嘴，你哪里那么多牢骚！”

“其实，根本没抽净它的血。后来凌大哥醒了，死活不让换血。药师说反正已经换了好多了，剩下的不抽也成，就是好得慢点。老大无法，也就随了凌大哥了。”一个温温吞吞的声音道。

“三子，你就是心软。”黑瘦的男人狠狠掐了把担架上的人，暴戾地说。“这次你们俩都得听我的，把他扔到埋死人的那个大坑里就行了！”

没有人说话，隔了半响，粗声粗气的声音说。“也只有这样了。”

说话的是三个长相奇怪的人，一个黑瘦诡谲的小个子，一个又瘦又苍白的高个，还有里面最高最壮长相粗暴的男人。后两个人中间抬了一副担架，上面用破布包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丑八怪——杨旭！

连个星星都看不到。大地是黑色的，天空也是黑色的。苍茫的黑灰色像是一张粘腻的暗黑大网，不知不觉笼罩在人们心头。让人们丧失了希望，被悲愤绝望征服。

他们此时快速走在荒无人烟的山地上，偶尔身形掩在了土丘后面，下一刻又现出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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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呼，狗娘养的，累死爷爷我了！”

“少说废话，快来帮一把，对准大坑的中间扔。那里淤积着，掉进去就陷下去了。这样老大就不会发现了。”

“三子，抬他这里.....”

“哎呦！”

接着“滋”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

“你也太不中用了，三子。你看要不是你摔这一跤，它早就被我们扔进大坑中间了！”

“少说废话，快把它扯上来，重新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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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模糊间，不断有人在吵闹。我难受地摇晃了几下头。

“大......大哥，它还没死！”耳边一个声音大叫，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反正它也活不成了。三子，帮我一把！”一个更加尖锐的声音恶毒地说。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翻了个个，被人连拖带拉地扯到一块平地上。被一拉扯，身上每一个地方都痛，没一寸肌肤都火辣辣的，叫嚣着。

“滋”又是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太安静了，由人声鼎沸到鸦雀无声，由嘈杂到死寂，这种突然的变化总是让人难以忍受。我心里慌成一片，努力地挣回意识。

眼皮渐渐睁开，模糊看到三个人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怎么啦？我下意识地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在帝国匆匆穿上的衣服此时已经成了一堆破布条，挂在我身上一点遮不住里面的光景。没想到我只有四肢和头部是又粗又黑，布满恶心的黑色鳞片。膝盖以上，胳膊肘往里竟然还是我原来的肌肤。在帝国养得白皙娇嫩的皮肤被四肢和黑沙一衬，越发莹白水润。一股诡异的香味从上面散发出来。

“六子！”

一声大喝把神游太虚的我拉了回来，我抬头看到那个名叫六子的男人直愣愣地像我走来，像是失去意识一般，面无表情。但是他乌黑的小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双yù_wàng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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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做什么？一阵不好的预感直窜上我头皮，脊背凉意涔涔。

我挣扎着往后挪动身体。他却一下子扑到我身上，带着口臭的口水从他大张的口里流出来，撒落在我的胸前。他侧着布满褶皱的小脑袋，尖尖的下巴对着我，审视我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审视猎物的野兽，眼睛明亮得诡异！

“六子，你不能这样做。他好歹是我们大哥的恩人！”

我恐惧地发不出声来。他伸向我的手被人突然捉住。“让开！”尖细的嗓子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他一把甩开那只手，低下头就在我胸前啃咬起来。

空气中奇异的香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