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宸脚步不停,抱着怀中之人的手却紧了紧,少年已经难受的发不出声了,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轻哼声,如幼猫般惹人心疼。他冷静道,“没事,去准备些冰水和镇定剂来。”
陈妈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了,又是伺候在霍北宸身边的,知道的东西不少,眼前的情况明显不是镇静剂可以解决的...她犹豫了一会儿,“元帅,需不需要抑制剂?”
霍北宸眼神一凝,话语好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般一字一顿,“不需要。”
抑制剂这种禁药,他是绝对不会给少年吃的。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霍北宸身上的气势格外阴沉,陈妈一时慑住,搓搓衣角便下去准备冰水和镇定剂了。
她不知道为何只是出去一趟,元帅对殿下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那么紧张,像是捧在手掌心中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好像前些天生日时对殿下的冷漠是她的幻觉一般,陈妈叹了口气,活到这把岁数,什么情啊爱啊的都看淡了,她只希望元帅身边能有个人陪,不至于老了独孤一生。如今这个局面,想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霍北宸抱着褚秋默走向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封闭的空间让甜美的气味蔓延的格外迅速,几乎是不到一会儿,房间里便充满了令人窒息迷醉的oa味道,少年在纯黑色的大床上难受的翻滚着,白皙的肌肤和金色的柔发格外显眼,冰凉的丝绸被单给了他很好的慰藉,然而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会让人越来越难受。
“唔——好难受——好热——”
翻滚间那白嫩腰间的梅红色胎记便又显现出来,霍北宸看到后瞳孔不由得一缩,纵使刚刚在走廊上看到了,可是现在又亲眼所见的冲击感还是让他有些难以镇静,心中无数的疑惑涌上来,可是现在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他弯下腰来,单膝跪在床上压向少年,温热的呼吸喷在那瓷白诱人的脖颈间,“洛洛,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他又轻轻的舔了一下,恰好落在oa的腺体那里,褚秋默几乎是一瞬间便头皮发麻,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好像是柔弱的猎物遇见凶狠的猎人般,屏息等待接下来的判决......
少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眸子乌黑澄澈,他的睫毛又翘又长,懵懂的眨巴两下好像要挠到人的心里去,莹润的唇瓣轻轻的抿着,眼神正直而严肃,若是忽略那没有焦距的眼瞳的话。
霍北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这张小脸上看出了紧张的情绪。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柔软的时候,大手温柔的抚过少年的后脑,让他脖颈微微抬起更加靠近,“放轻松......”
“啊!”
少年像是一尾鱼般猛烈的挣扎起来,却被人死死按住不能动弹,令人毛骨悚然的刺痛从后颈间的神经传入大脑,继而有种令人心悸的快/感,纯粹又强大的alpha气息好像就此割破了障碍直接侵袭到血液里,他茫然又懵懂的睁大了双眼,身体本能的扭动喘息着——
“不,不...”
霍北宸没有心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他听见少年哀叫的实在可怜,忍不住就放松了力度,“还疼吗?”
其实褚秋默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蓦然被标记的感觉好像要让人飘飘欲仙,他就像行走在云朵上,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地,男人温柔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天边传来,若有似无。
过了好一会儿,褚秋默才好像接收到信息般的摇摇头,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摇头...
咚咚咚——
规律的三声敲门声响起,陈妈在门外道,“元帅,我将冰水和镇静剂带来了。”
霍北宸直起腰从少年的身体上下来,走到门前开了门,“给我吧。”
陈妈看见他的模样后一惊,印象中的元帅总是穿着十分整齐冷酷,有时候甚至在家也是严肃过头了,眼前这个军装微微敞开,袖子挽到手肘上的人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元帅大人吗?
屋内还传来少年隐隐的呜咽声,陈妈不知道霍北宸和褚秋默之间的事儿,以为元帅将少年怎么的了,便有些担心的往里面瞧了瞧,一片漆黑,“殿下...他没事吧?”
霍北宸接过陈妈手中的冰水和镇静剂,有些无奈的一笑,“陈妈,我是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人吗?”
陈妈有些讪然,然而少年这些天在别墅里实在太过乖巧,让人忍不住的便心生疼爱,但是元帅确实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虽然之前对殿下不闻不问,可是感情这回事不能勉强,元帅也没怎么亏待殿下。
陈妈的心里定了定,最后看了一眼便走了。
霍北宸回到卧室取出毛巾放在冰水里一浸,然后整齐的卷起来贴在少年的额头上,他的动作很熟练,这是所有的alpha必学的课程。
虽然到了如今科技发展的很快,各种修复液营养液也层出不穷,然而不知道为何,这些高科技的刺激性药物都不能用在发情期的oa身上,大概是返祖或基因突变的原因吧,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来降温,就连镇静剂,也没有掺杂丝毫高科技的药物,只是最最普通的清心药而已。
少年被临时标记后便昏昏沉沉的晕睡过去了,湿透的金发贴在脸颊,白皙的鼻尖上也全是晶莹的汗珠,但是不知道是身体反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就连在睡梦中,少年也在细微的呜咽,揪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