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陛下有多么的优秀,他当然知道。
“可是有人却说朕是个麻烦,甚至千方百计的想要从朕的身边逃开……”将云舞递来的热茶一口饮尽,濮阳凛月淡淡的开口:“朕从来就不稀罕权利、不喜欢地位,不喜爱财富,在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朕只想要有一颗真心而已,云舞觉得在这个皇宫之内,那个人是真心对待朕的?”
云舞看着今天难得会露出失望神色的男人,轻咬了一下红唇,下颚枕在他的手臂上。
思索片刻之后,轻轻的摇头:“陛下除了在云舞、破晓、天蓝还有晨露面前不会冷冰冰外,在面对其他的人,无论是宫妃抑或大臣皇子,都是冷冰冰的,云舞总觉得能引起陛下兴趣的事儿实在太少了,在陛下还是皇太子的时候,云舞觉得陛下是翱翔天空的雄鹰,继位之后的陛下则是囚禁于豪华鸟笼之中的金丝鸟……”
“金丝鸟!!”对于云舞无礼的话儿,濮阳凛月倒也不动怒。
“人的心很细腻,依阅人无数的云舞之见,假若想得到他人的真心,就要先付出自己的真心,但是对方真的是否值得你付出真心,那就不得而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听着云舞的话,濮阳凛月嘴角的笑意加深,伸手捏捏云舞的鼻子:“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吗?怎么真觉得你是在暗示着什么!!”
“暗示什么,陛下不也知道!!”云舞嘻嘻轻笑。
“好了,晚了,云舞下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报!”停顿了片许,濮阳凛月又附上一句:“天蓝此刻应该刚回静蓝殿!!”
“嘻嘻,就知道陛下最疼云舞了!!”在濮阳凛月的脸上亲了一下,美丽的人儿拉起长长的衣摆飘了出去。
随着那淡淡的香气远去,濮阳凛月将手中的香茶饮尽,起身走出凌舞殿,抬头看向夜空中的弧月。
假若想得到他人的真心,就要先付出自己的真心,但是对方真的是否值得你付出真心,那就不得而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小东西也是这样想吗?”
……
当濮阳凛月回到月皇殿的时候,紫鸩已经倒在床榻之上拜访周公去了。
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小棉袄,鞋子也没脱,被子更是滑落在地上堆成一堆,原本折叠整齐的龙床此刻乱糟糟的,从被铺之上的痕迹看出,有个小小的人儿在之前很明显是翻滚了好几圈。
看着那小小的人儿粉嫩的睡颜,濮阳凛月伸手将紫鸩抱起,正准备要为他解开身上的小棉袄就看见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戒备。
然,在对上濮阳凛月的金色眸子之上,那流露警觉的紫眸又缓缓的开始闭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哈……”张嘴就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回来,鸩儿想父皇睡那?”轻轻一笑,动手解下紫鸩身上的小棉袄,然后就是他的鞋子。
“你妃子那么多,睡那都可以!!”懒洋洋的任由男人为自己服务,毫不在意对方是个身份高贵的帝皇。
“父皇从不在妃子哪里过夜!!”将摔在地上的被子拉起来,为紫鸩盖上,濮阳凛月解下自己的外袍,穿着单衣钻入被子内,将那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
紫鸩任由他抱着自己,小手摸索着,然后落在濮阳凛月的手臂上。
那有力的手臂之上此刻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很显然是之前受伤了。
他记得冷宫起火那天,这个男人在火里为他挡去所有的落石,难道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