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瞳把沈清秋的胳膊抱得更紧，撒娇地道：“晓瞳想皇上哥哥了嘛。许久不曾和皇上哥哥一起睡觉了。”

“是呀，晓瞳长大了嘛。”沈清秋用另一手替沈清瞳盖好锦被，“睡觉吧。”

接连几天，沈清瞳像个小尾巴，哪里有沈清秋的身影，哪里就有他沈清瞳的身影。沈清秋上早期，下朝准能看到沈清瞳在殿外等候。沈清秋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沈清瞳坐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吃著丰富的水果和各种各样的糕点。沈清瞳和沈清秋同吃同睡，连沈清秋去如厕，沈清瞳也不忘跟著凑个热闹。

沈清秋和沈清瞳吃过晚膳，向寝室走去，行至一半，沈清秋突然停下脚步，对沈清瞳说道：“晓瞳，你先回朕的寝宫吧，朕想去芳怡殿看看怡妃。”

“晓瞳陪皇上哥哥一起去。”

沈清秋不满地说道：“胡闹！朕去看望朕的妃子，你凑什麽热闹。”

“晓瞳好久未见过怡妃娘娘，有点想念。晓瞳的香袋，还是怡妃娘娘送的，晓瞳前去请安，也是情理之中嘛。”

沈清秋看著眼前的小尾巴，万分头疼，挥退众侍从，严肃认真地问道：“荒谬！晓瞳，是不是不论朕去哪里，晓瞳都打算寸步不离地跟著朕？”

“皇上哥哥，不喜欢晓瞳跟著？皇上哥哥，开始讨厌晓瞳了？”沈清潼湖水般清澄的眼睛望向沈清秋，满眼的委屈和忧伤。

沈清秋看著那澄净清澈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著自己，心中虽有不快，却不忍再去斥责，上前抚摸沈清瞳的头，轻声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知道是清漓嘱咐你看著朕的。当日朕不过是随口说说要去江南，为君者，毕竟得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来。”

“这麽说，皇上哥哥决定不出宫游玩了？”

“是的。”

沈清瞳眨著一双澄净似水的大眼睛，歪著头一派天真地问道：“真的？”

沈清秋极其认真地答道：“真的。”

沈清瞳忽然笑眯眯地说道：“不信。”

“晓瞳，晓瞳是认为朕的话，不足为信？”沈清秋一本正经地问道。

“皇上哥哥，别生气。晓瞳当然相信皇上哥哥了，可是清漓哥不是这样说的。”

“清漓，是怎麽和你说的？”

“清漓哥说，皇上哥哥你和我们打过招呼以後，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溜出宫玩。叮嘱我一定要看著皇上哥哥，坚决不能让皇上哥哥出宫。”

“清漓真是了解朕，朕的确是这麽想的。”既然被揭穿想法，沈清秋索性大方地承认。“朕既然有这个想法，是一定会去做的。晓瞳，你能跟著朕一时，难道能跟著朕一世？”

“那怎麽办呀？我可不想一世都看著皇上哥哥。”沈清瞳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

“晓瞳，你不要跟著朕就行了。”

“那不行，清漓哥嘱咐我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著皇上哥哥的。”

“晓瞳，朕问你，平日哥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