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离咽到喉咙管里的吐沫瞬间冻住,如一冰块一样梗在喉咙里。
古……家……少……爷?那不就是古风?
胡离忙从枕头下面掏出他那把宝贝扇子,哗啦啦打开一看,人都傻了,两把一摸一样的扇子,从扇面到扇柄,竟都长得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古风之前还给他的那把扇子上提的两行字——“雨上桥,桥上农,乌龟大王八!”
“……!!”
胡离忍住撕扇子的冲动,先让老板出去,然后抓起扇子就扔进了垃圾桶。
你才乌龟大王八!你们全家都乌龟大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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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扇子肯定是之前在古玩市场被掉包的。
不过胡离不得不佩服古风的这门手艺。古家家的买卖和他们胡家其实也差不多一样,做的都是些地下的勾当,只是古家做倒斗是副业,真正的主业,却是临仿。
小到一双筷子,大到一个青铜鼎,他们古家家大业大胆更大,做的就是这临仿的生意。开着典当行和一些古董字画的生意,其实暗地里做的,都是大量的临仿生意。和一些小门小户不同,古家的这门生意现如今已经是一条龙服务,从最初的临摹到最后的进入市场,每一环节都有专人打点。
据说古家的这位继承人更是了不得,临仿行业讲究一人一户,就是说一个人只能精通一门,或者字画,或者石器,或者青铜……但是古风却是样样精通。
得,人家古大少之前就掉包了他的扇子,如今又让人送过来,这不是直接的挑衅又是什么!胡离还在纳闷这古风没事做去夫子庙做什么,敢情人家一早在那儿就是等他的。
都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躲就真没多大意思了。
从垃圾桶把那赝品折扇拿出来,随意套了件衣服洗了把脸,胡离就让店家老板给他弄了辆车,直接开去了南京。
古家在南京有几家典当行,胡离随便找了一家把那赝品扇子和真贡扇往老板手里一放,人家立马就明白了。不多时就来了一辆车,从里面钻出来的赫然就是那日早市上说他是挫人的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一下车,看见胡离就直乐:“哎,你不那天早市上那挫人么?怎么原来你就是钻了我们家祖宗墓的白大少啊?哎呦,真看不出来么?长得原来挺人模狗样的,我本来还以为你应该跟你们家那位大叔一样长得黑不溜秋的。”
黑不溜秋~~胡离想了想他爷爷的大徒弟也就是他大叔那黑脸包公的模样,一口气叉不过了,只能跟着贫道:“那你下次见我可以叫我黑少!”
女孩儿也乐了,过来从那典当行老板手里拿过两扇子,指了指她自己的车道:“你跟我后面,我堂哥要见你!”
女孩儿也乐了,过来从那典当行老板手里拿过两扇子,指了指她自己的车道:“你跟我后面,我堂哥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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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跟着古风那堂妹的车子绕过鼓楼走了玄武湖隧道,最后到的地方却是让我们白少半边脸都抽搐。
敢情他来的不是时候,刚巧古风要走是么?要不然带他来火车站干嘛?
胡离尚且带着疑惑下了车,一只脚刚刚塌地,那头两位铁面无私的人名警察同志就将他押进了一辆警车。
莫名奇妙的坐进警车,胡离刚想反抗,一只手就钳住了他右边的胳膊。
这感觉,挺熟悉的。
一转头,却刚好瞧见古风刚硬的半边脸。
这个时候翻白眼和反抗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他只能很没志气的问道:“这是去哪儿?”
似乎见胡离不反抗了,古风那钳住他的手就放开了,可听胡离问话他却并不回答,只转过头去,头往背坐上一靠,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酷,真酷!比蟋蟀还酷!
见古风不睬他,胡离也就只能干干坐车子里头。可眼一抬,却看到后视镜里竟然有一张熟悉的笑脸——二叔!
那不正是胡离他爷爷的二弟子王锁,王二叔么?
二叔见胡离发现了他,转过头来,呵呵冲他笑了一声,“小白!”
“二叔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被抓过来的?”可等胡离低头一瞧二叔那身警服,这才恍然大悟,二叔现在角色不对,似乎有狼狈为奸的嫌疑。
二叔又冲胡离呵呵笑了笑,露出他那两颗金色大门牙,“小白,你先消停会儿,等上了火车你二叔我再慢慢跟你说。”说着他还瞥了那位比蟋蟀还酷的古风一眼。
胡离压低声音问道:“我说二叔,你没把我卖了吧?”
二叔自然是个明白人,知道胡离担心古风知道自己是一只狐狸的事情,“放心吧,小白就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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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压着胡离跟二叔坐警车,似乎有意在避开什么,等绕了两圈车子又绕回了火车站。
这期间胡离很老实,没有任何无谓的反抗,二叔比胡离还老实,吃吃喝喝睡睡,等上了火车,他老人家神色都不是很清醒。
上车之前胡离留意了很久,火车站喧嚣的人群中,似乎总有那么一拨人,隐藏在暗处,时刻跟着他们,观察他们的动向。
南京开往西安。本来我胡离不是很懂古风带着他跟二叔要去什么地方,可等一知道要去的地方是西安之后,胡离心里就突然有一种预感,这小子八成是要让他跟二叔下墓。
一个四人的小包间,胡离和古风二叔各自找了位置躺下。二叔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眯着眼睛摇摇欲坠,一沾上床就呼噜声漫天。古风躺在那里也不跟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