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能受孕?本该是女人独有的权利,为什么他可以分享?不知道,与父母分别太早,他身边没有半个亲人,心里的疑惑自然无人能答,自发现身体不适的那日开始,他整日过的都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踏错一步,只是没有想到他瞒住了所有人,独独瞒不过宫凌儿。本该由他自己扼杀的生命,也因此丧在别人手中。
宁静的夜,虽然清甜,可对他来说,却豪无温度,昏昏沉沉即将入睡之时,盖在身上的杯子却突然被人拉开,莫言非睁眼,见站在自己床边的人不是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宫祈司后,无声轻叹,紧绷的神经缓缓疏解。
“这么晚了,厉王可是有事?”
“晚?”宫南厉站在他得窗前,扭头朝外看去,虽然一片漆黑,可是:“这才刚入酉时,会很晚吗?”
莫言非无言,只有心叹,他们姓宫的不愧都是兄弟,总喜欢在别人需要休息的时候打扰别人的清修。
“怎么,你身体不适?”宫南厉皱眉,伸手摸向莫言非的额头,本想看看他是否有发烧之类的病症,不想莫言非却利索的别过了头:“多谢厉王关心,言非身体无恙”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他身体没事,又撑着从踏上坐起。
莫言非肤色本就略白,加之笑靥极少,就算真有不适,平常也难看出端倪:“今夜八弟在天香楼设宴,邀你过去一聚”
“……厉王说的,可是八王爷?”好多人他都已经记不得了,宫南厉似也知道他并无多少印象,也未细究,只是笑道:“八第性子爱闹,此番听闻你得消息硬是命我将你带去,换上衣裳,我在门外等人”声落,宫南厉转身本预想离开,可刚刚开了房门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扭头朝莫言非看去:“白色不适合你,那边的衣服是我刚才送来的,你试试看”
有些意外宫南厉会这么说,莫言非微微一怔,扭头朝旁看去,果然在那写字桌上放着一叠崭新的衣物。
关门的声响突然从旁传来,莫言非回眸看了关上的房门一眼,转身举步朝着写字桌走去……
何为白色?
沉淀的死寂,透着无尽的荒凉,满目的孤寂不见一丝光亮,静谧之后独留一片凄凉,如此白色那是对死的渴望……
大燕朝的八王爷,宫南厉的幺弟,宫司绝可爱的娃娃脸似乎永远都只停留在十三岁,明亮的琥珀眸子,嘴角两边那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时还会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整个摸样完全不是简单的可爱两字便可以诠释出来的,若不是莫言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居然已是十八之年。
大大的一个熊抱将人抱住,宫司绝一脸灿烂的笑靥,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僵掉的人:“上次我没见着你,这回可见着了吧”
“……”
除了睁着一双眸子看着这人,莫言非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接口,宫司绝看着他那双静谧的让人有些发麻的眸子,怔楞半响才扭头看向宫南厉:“四哥,言非的眼睛和小三一样呢”都是神秘的水晶紫色,他羡慕恨啊!
“好了,别说那些了,我们先进去吧”提到另一个人宫南厉显然不想在此时言他,宫司绝随自己哥哥喜欢,脚步一错,两手挽住莫言非的胳膊,就和他亲热起来。
“八……八王爷……”莫言非微微蹩眉,有些想要将胳膊抽出来,宫司绝却是紧紧抓着一点放松的空间都不给他:“咱们哥两个儿挽个胳膊有什么的?难道说言非你……”后面的话宫司绝没有继续下去,莫言非看着他得眼睛,却是浑身一震,心猛然紧绷着。
这下轮到宫司绝傻住了,难道他胡乱开个玩笑,还真中了不成?
“既然来了,怎么都不进去,让我一个人在里面好等”
收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三人扭头,就见宫弈棋身着便服,神色略显虚弱的摸样,被人搀扶着站在门边,话音才落,随即低声轻咳起来。
“你身体没好,父皇怎会同意让你出宫?”看着那人宫南厉皱眉:“羽少,你也任着弈棋胡来?”
“南厉”看宫南厉迁怒自己身边的人,宫弈棋叹:“我常年呆在宫中,难得出来一次你就这样扫我的兴?何况此番我出宫也是为了言非,又不是为了你你动什么怒?”
一句略带指责的话语,明明说的宫南厉,可莫言非站在一旁却像是被什么震住,心口猛然一跳,怔怔看着那身体孱弱的人,莫言非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感觉。
“有何话都先进屋去说吧,三殿下的身体不宜长吹冷风”
宫弈棋自小体弱多病,七岁时一次失足掉进荷花池里,身体更加不如以前,皇后对他照看及紧,深怕他孱弱的身体那天就这么一不小心没了,所以从不允许他离开皇宫,而此次可以出来,完全是靠左羽少得帮助。
顾忌这宫弈棋身体不适,所以在五人落座的雅间,宫司绝都命人点上了火盆,屋内气候与外面的气息相撞,简直就是一个天上的地下,莫言非刚刚踏进这里的时候,一股暖风扑来,将他紧紧裹住,身体的乏力消失大半,奇迹似得连小腹的不适也淡了下去。
酒宴落座,宫弈棋与宫司绝两人将莫言非夹在中间,细细打量着他,宫南厉与边上的左羽少看着那边的三人,眉头都不约而同的轻轻拧起。
“我记得以前的言非很好玩得,爱闹爱笑,每次我闯了祸都会帮我顶着~怎么你这次回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事吗?莫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