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哟。”老翁道,“因这水匪的缘故,这一带向来民不聊生。好在天可怜见,留你姊弟一条性命。”
水奴点头称是,事实上昨夜那般情况能死里逃生,确实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人家。”水奴问道,“这水涨成这样,能打渔吗?”
老翁闻言笑道:“小娘子是尊贵人家出来的吧?若不是暴雨之后河水浑浊如此,还打不了鱼篓里的这两条大鱼呢?”
水奴这才发现背上的鱼篓一直在晃动着,原来是里面装了鱼的缘故。只听老翁继续说道:
“正好,回去之后熬成鱼汤,给你和小郎君补补身子。”
殷暖醒来的时候日已西斜,夕阳从矮小的窗子里照进来,他睁眼打量着床榻顶上打着补丁的斗帐,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水奴捧着一个泛黄的粗瓷碗推门进来,殷暖抬头看见她,忽然笑了笑,开口道:
“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