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是武人,比普通人能扛些。直到第三天,才逮到只兔子。虽说这比我那个年代减肥的小姑娘还瘦,但好歹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我恋恋不舍啜着牙缝里的肉味儿,问沈识微:“沈师弟,咱们还要在山里多久?”
沈识微道:“渡口已不能再去,我本想沿着这乌梗山一直向西,但是……”他本吃相斯文,刚才也把每根兔子骨头都嚼碎了,“但是”什么不言而喻:“明日咱们就出山吧。”
我大喜过望:“太好了!”
沈识微一向见不得我开心,冷笑道:“秦师兄真觉得好?出了山,外面只有一条朝阙道。这可是直通上京的官道,人来人往,不知多少官差。”
我们一路遇伏,必是走漏了风声,但怎么走漏的,连最老奸巨猾的沈识微也得不出个定论。但之前计划好的路线都不能再走,故而沈识微带我进山乱转,我也没多问一句。
只是再转下去,没倒在真皋弯刀下,我们先饿毙大雪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