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玏他们表演结束后回到休息室,卸下乐器,一头倒在沙发上歇着气儿。刚刚一路走回休息室都没见到赵小懿,演出的时候明明看见他站在下边儿的,跑哪儿去了?
胡一卓刚才在台上跟着台下的人一起上天入地h的满身大汗,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裤子鞋子全脱了,单穿着一条内裤走来走去。这里面一般没有其他人会进来,就他们几个,所以房间门一合上大家都很随意。他顺着圈儿给几个人扔了根烟,到恭玏那里问:“赵警官呢?”
“死了。”恭玏头也不抬掏出火机把烟点上。
“你就这么恨他吗?”黄立峰在一边儿专注的擦拭着他的贝斯,每次演出结束他都像有强迫症似的必须把自己的宝贝从头到尾清理一遍,任何犄角咔啦都不放过。
恭玏双腿交叠搭在椅子上抽着烟,斜了他一眼,解开绑在脑后的橡皮筋儿,甩甩头,单手拨捋着及肩的长发,一个字没说。
“要真是这样儿,那你可得注意了,”黄立峰根本没抬头看恭玏,继续擦着他的贝斯自顾自的说:“爱就是恨的妈妈,没有爱哪儿来的恨?爱到深处自然黑,这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一个不变的真理。”
休息室里几个人齐刷刷看向黄立峰,同时也瞄了恭玏一眼,恭玏的手指还穿插在头发里,摇摇欲怒的眼神毫不含糊。
黄立峰很认真的帮恭玏分析着,丝毫没发觉整个房间已经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其实赵警官也不错啊,一表人才身强体壮,有正经工作又不要你养活还能保护你,你就需要一个像他这样……”
“峰子,你想我抽你是吧?”恭玏阴森森的冒出一句话。
黄立峰一听这声音就让他不寒而栗,赶紧抬起头来,果然,恭玏眼角下塌,嘴唇就像会咬人的武器呲咧着,用他最害怕的那种表情注视着他。而其他那三个人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打从心底在为他锲而不舍的找死的胆量而叹服。
“不是,玏儿,我不是那意思……”这时候黄立峰终于有些慌了,他是知道恭玏是什么德行,也清楚他真动起手来有多可怕……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