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感叹道:“......文勋真不愧是诗人,人生活得总是格外深刻。”
文勋那漂亮的眼睛看向温文,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一会儿才道:“汉白,你把温主播叫来这干什么啊?谋杀吗?”
文勋根据许汉白的性子和那晚回寝室时的表情严谨地推断着。
许汉白瞥了他一眼:“录音。”
文勋兴头上来了,他聪明,一猜就中:“是《离开夏天》?我要听听。”
说着就要抢许汉白手里的耳麦,许汉白手却下意识向后一缩。
许汉白突然弯下身子把耳麦拔了,用电脑音箱外放。
文勋:“你有......”毛病。
许汉白神色不明看着自己,文勋不敢把话说完,他感觉自己要是把这话说出来,迟早要被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伺机报复。
而许汉白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耳麦,怔了一秒。
许汉白不会说,自己不想让文勋带着耳麦听温文这声音的,是因为把温文二货声音放在耳旁听......
会让人有些心律不齐。
这种心律不齐还挺让人享受的,却不适合共享。
文勋虽不知道许汉白再犯什么毛病,却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投降道:“好好好,我外放听就可以,刚约会回来累着,带着耳机头晕。”
许汉白冰块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
可却没发现温文在一旁目瞪口呆:约会?
温文到家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见邓渊邓竹一傻一疯地在电视机前嚼着零食。
邓竹看到温文的一瞬间,嘴巴像是绞肉机断电了一般,停止了咀嚼。
邓竹端正身子严肃道:“有些事你永远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温文在门口换了鞋:“老实交代,你怎么认识文勋的?我后来在许汉白那里见到了文勋,他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邓竹,就算你是同性恋,我还把你当好朋友。”
邓竹捂脸长叹道:“你还是反对吧。我接受世俗的批判。”
温文惊讶:“你不会真的在.......”
邓竹坚决道:“当然不是!你暴露了,从你这句话就断定他并没又交代清楚。”
温文坐在一旁空出的沙发上,道:“其实你的破事特多,我根本不想理。但你今天中午的匆忙逃离,激发了我多年未苏醒的八卦欲。”
邓竹难得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别问了,总之田凌灵把我害惨了。”
一听到邓竹被害惨了,温文便决定问下去:“快说!还是不是朋友了?你被害惨了,当然要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邓渊阴郁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转头问温文:“怎么回事?”
温文看着邓竹道:“哟?你哥也有兴趣,明天我和他组队去问田凌灵怎么样?”
邓竹剜了温文一眼:“其实在这件事上,我属于那种打一下就会招的,田凌灵才属于打到最后咬舌自尽以保刚烈的。”
温文问了个关键的问题:“那文勋呢?”
邓竹顿时惊恐万分,却是捂住嘴巴贞洁烈妇一般死也不说。
温文恨自己没有一颗时刻保持八卦鲜活的心,那会儿一见文勋就应该马上问个清楚,谁知道文勋一来就找许汉白废话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温文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温文迷迷糊糊把手机放在耳边一听,许汉白清冷低沉的声音让温文马上清醒了。
许汉白道:“有没有空,能过来吗?”
温文听着许汉白似有些疲惫,话里又有一点不着痕迹的恳切,不好拒绝,便含含糊糊答应了。
挂了电话,温文才彻底醒过来。
他坐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七点半。
温文一脸“我答应了什么”的崩溃。
他马上给许汉白发了个短信:我被车撞了,在医院,不去了。
还专门发彩信配了一张吊水图。
一分钟后许汉白回了三个字:你死了。
温文背后冷汗津津,马上收拾东西出了门。
这地点就是昨天那间教室,许汉白给温文留了门。
等温文到了一看,这地上又是混乱一片,书籍稿子撒了一地,还有一盒冷了的方便面汤放在地上。
温文简直是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地上看去。
许汉白在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修长的身体在沙发上摸索了个舒适的姿势,温文开门那一下,忽然觉得许汉白这姿势随意,却意外的很养眼。
传说中的大学校草,就是这种味道吧
明明是成年人的体魄,却带着学生味的青涩和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