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铮突然明白，这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记忆。22岁的慕云启褪去了少年时纤细的身材与过分漂亮的脸孔，高挑的个子与军装包裹着的匀称肌肉召示着他在前线战斗的经历，坚毅的眼神毫不迟疑地直视着自己，黑眸里带着被虫族紫黑的血液浸染的杀气。

原来，自己两辈子都对他一见钟情。

永久标记带来的短暂晕厥很快过去，当荣铮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慕云启平放在了地上。永久标记已经起效，腺体内再次得到了向导的牙槽信息素，真正地与哨兵信息素永久结合在一起。此前外泄的信息素被换气设备抽离，房间内的哨兵信息素浓度开始下降，再过一会儿，等信息素全部结合，荣铮就不用被关在隔离室里了。

“小云！”在意识到终于彻底与自己的向导绑在一起后，荣铮强忍着暂时的无力感爬起来，一把抱住慕云启。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血液的流动，呼吸的频率，更能共享对方的情绪与思维。只不过在精神力上，向导是凌驾于哨兵之上的，更何况自己的向导可是联邦唯一的3潜力，精通精神力操纵，只要慕云启不想让他知道，他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但现在，他能感觉到慕云启混乱的感观。因自己的行为而恼怒、因一时冲动而懊悔、标记了强力哨兵后的小激动、还有一种诡异的羞耻感。多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荣铮的神经，但慕云启没有屏蔽他，而是选择了与他共享自己的感观。

“我看到了你长大的样子，”荣铮说，“我看到你穿着白色的特制军装，站在舷窗前。那应该是我们上辈子第一次见面吧？你只比我矮小半个头，气势也很足，就像一个眼刀就能杀人，偏偏表情还平静得不得了，即美丽又可怕。”

“……因为那是在你关了我三天小黑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