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汀灵不解：“怎么了？很可爱啊。”

苗鸢瞄了一眼睡衣，“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穿。”

徐汀灵：“……”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苗鸢说：“睡个觉而已，我可以变成原形睡啊。”

接着又补充：“如果你愿意的话。”

徐汀灵问：“我为什么要愿意？”

苗鸢把头移过去挨着徐汀灵的脸蹭了蹭。

“嗯，”徐汀灵顺手摸了一把苗鸢的头发：“鸡崽的毛虽然舒服……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人形的时候抱着你睡。”毕竟你这么小一只，我怕睡觉的时候压着你。

“哦。”苗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就穿这个，”徐汀灵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

苗鸢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等等，”徐汀灵叫住他：“今天先别穿，还是先洗一洗吧。”

“要洗？”苗鸢歪歪头。

“嗯，”徐汀灵说，“新衣服买回来最好还是洗一洗。”

苗鸢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我可以洗呀。”

“我知道，”徐汀灵耐心道：“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干。”

“干？”苗鸢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可以的呀。”

“什么？”徐汀灵眼前一亮，“你会了？”

苗鸢迟疑了一下：“会……吧。”

“走，”徐汀灵跟着他进了浴室，“试试。”

徐汀灵将浴缸的水龙头打开放水，把衣服丢了进去，问苗鸢：“接下来呢？”

苗鸢：“接下来应该放洗衣粉。”

徐汀灵：“……”

我不是问你这个。

徐汀灵还是替苗鸢倒了一点洗衣液，问他：“然后呢？会洗吗？”

苗鸢回忆了一下洗衣机工作的过程，又回忆了一下《教你一千招》的内容，口中默念咒语。

浴缸里的水旋转起来，衣服也跟着转，形成漩涡。

苗鸢让水旋转了一阵，然后抽掉水，用清水清洗干净，拧干。

他对徐汀灵说：“帮我把衣服牵起来一下。”

徐汀灵照做，看看苗鸢准备怎么做。

苗鸢微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衣服，然后站直，集中精神盯住了睡衣。

徐汀灵感受到手中的衣服温度逐渐升高，他惊奇地看着衣服，然后就看到衣服下摆闪烁了几个小火星子，他还以为自己眼花。

下一秒火星就变成了大朵火焰，在衣服下摆蔓延开来。

徐汀灵：“……”

徐汀灵：“……”

徐汀灵：“……”

他赶紧把衣服丢到了浴缸里，打开水龙头把火焰浇灭了。

苗鸢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徐汀灵：“你最好解释一下。”

苗鸢一会儿瞪着衣服，一会儿又瞪着徐汀灵，双眼溜圆。

徐汀灵：“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苗鸢不服气地提高音量：“不是！”接着声音又弱下来：“我也不知道……”

徐汀灵败下阵来：“好吧……那你今晚就——”

话刚出口，徐汀灵又默默地把“那你今晚就不准穿衣服”咽了回去。

苗鸢歪头看他：“今晚就什么？”

“今晚……”徐汀灵转身出了浴室，“今晚就一个人睡吧。”

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