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云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今天很奇怪,大清早的两只眼皮就一直在跳动。她接着天棚顶端的玻璃光看着萧克羌,多么英俊,多么好的男人,以前孙宝云喜欢这样调侃着自己“没人爱我,于是我越发的自爱。” 对于萧克羌,孙宝云已然是全情爱上了,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呢?知趣、温和、总是笑眯眯的。她知道她不会遇到更加好的了。
“克羌。”孙宝云招呼着走了过去。
萧克羌冲她笑了下,拉着她的手,接着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在博物馆里转悠,萧克羌在认真地看着展览品,孙宝云则好奇的看着周围。这里全部是老头老太太在溜达,年轻人只有他们一对,事实上他们已经都不年轻,她还大萧克羌一岁。
接着,萧克羌带着孙宝云来到博物馆的一副巨大的乐神的油画面前,萧克羌拿出戒指,孙宝云喜极而泣。
萧克羌的婚事,来得太突然,就连鱼悦都觉得太快了。可萧克羌觉得还是慢了,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所以他努力弥补着自己的人生。
孙姑娘家很开明,聘礼这样的东西都没要,甚至孙家爸爸还准备为萧克羌买一部据说很不错的车子——用他的退休金。
接下来的日子,萧克羌很忙,去陪着孙姑娘挑选嫁妆,挑选婚纱,甚至他的礼服孙姑娘都帮他买好。孙家爸爸包圆了整个婚礼的花销,现代人结婚,那是一笔不小的钱,虽然萧克羌想说他有钱,每个月帮鱼悦处理事物的薪水,以前存的钱,还有老父的遗产,他不是穷人,但是孙家的好意,越来越把他整得像个吃软饭的。对于这样的好意,萧克羌坦然接受,没觉得任何不妥。
这一天清晨,萧克羌看着两套礼服发呆,一套是蓝色乐医的礼服,那套袍子很长,漂亮的流线一直蔓延到脚面,金色的音符领子,紫色的真丝领巾,两排漂亮的水晶扣子,宽宽的束腰上月神花的藤蔓缠绕。另外一套是孙姑娘买的礼服西装。
鱼悦敲敲门进屋,坐在萧克羌的床头,他知道萧克羌在为难什么,终于他拿起来那套乐医礼服说:“伯父一定希望你在月神的祝福下结婚吧,我想,所有的新娘都希望得到那样的祝福。”
萧克羌点点头,慢慢坐在一边套配套的礼服衬衣,穿上靴子,接着他站起来,慢慢穿上那套乐医礼服。田葛推开门,他的手里拿着一束异常大的月神花,据说,这样的花只在遥远的海岛开放,田葛为萧克羌定了本城所有的月神花,那种纯白的,只有五个花瓣的散发着异香的朴素的音符之花。
“祝福你。”田葛把扎好的花束放到萧克羌的手里。
萧克羌笑了下和他拥抱,接着三人来到楼下,家里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人都穿了最正式的礼服,就连包四海,都穿了象征乐医的长袍,当然他个人觉得是很没面子的,因为他是个光板,什么花色也不许有。
白水城婚礼殿堂,百合花园,这里每天要产生三十对以上的夫妻,白水城有许多这样专门用于结婚的场地,百合花园是个不错所在。孙爸爸两个大龄女儿,一直积存在家,他现在花了大笔的钱,租下这么大的场地,能请的都请来了,谁说孙家的姑娘是积压货,他英俊的女婿,今天要为他尽出鸟气。
孙姑娘坐在待嫁房,穿着一套漂亮的百合纱,今天的她看上去真的非常漂亮。孙姑娘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做梦一般,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有些不真实,她环绕着四周看着,旧友的孩子有些已经七八岁,独身的只剩她一个了。
孙爸爸指手画脚地安排着,孙妈妈尴尬地笑着,哪有岳父大人打下手的?孙妈妈无奈地看着婆家那边,都这个时候了,那边还空无一人,即使萧克羌那个孩子没有父母,朋友也应该来几个啊?孙院长见自己哥哥嫂子尴尬,连忙带着幼稚园的员工坐到了亲家位,孙妈妈的脸色才好看点。
眼看着,中午的时间越来越近,孙爸爸有些紧张,身边那个花园已经很热闹了,这边的新郎还没到。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孙妈妈紧张得一直出去看。
“是,萧孙之喜吧?”几辆很大的花房车停在了场地外,一位花房工人在那里问。
孙爸爸站起来点点头。
那位工人冲这边点点头,回头招呼了一下,接着人们做梦一般看着这边。有几十位工人打扮的人把大束大束的紫红色的幸福花向下搬动着,足足有四汽车。孙爸爸连连阻止:“那个,是不是送错了?我们定的是白百合已经到了啊,这可是幸福花?我们按照规格不许用的。”是的,这种紫色的幸福花,是乐医特典,是为了答谢乐医贡献、为大众带来安定生活的特典花,普通民众不许使用的。
工头笑了下:“没错的,萧克羌先生孙宝云小姐,我们看过单子了,按照萧克羌先生的级别,四车的幸福花送到,恭喜了。”
只是刹那的功夫,结婚场所原来寒酸的百合被全部换成了幸福花,大概是场地太小的缘故,这里被幸福花铺满了,两米高的幸福花花桥,一连八个,一个异常精致的乐神冰雕有两米多高。
当乐神冰雕替换了主管婚姻幸福的女神,地上被再次铺垫了红色的长毛地毯,那种地毯的边是金边,看上去无比豪华靓丽,身边那个结婚场地的人,许多人站在那边远远地观望着。这边的排场高贵得吓死人,第一次在普通民众的结婚典礼上看到幸福花,金边红毯。
时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