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摇摇头,面色镇定地回答:“不是……就是好奇而已。”
树其琛也不追问,只是说:“如果你想学的话,就告诉我,我会教你的,不收学费。”
陶然默默在心里补充:不收学费,但是收条件。
接着陶然就看到树其琛直接把那段音频给拖到邮箱里,点击发送,陶然震惊地看着上面显示的“发送成功”,不由脱口而出道:“你就这样发了?”
树其琛一脸莫名,“怎么了?”
陶然沉默好一会儿,他以为对方只是当练习和配音给他看看做个样子的,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把这段音频当正式音频发送过去,他笃定地说:“这一定会被返音的。”
树其琛反问:“你觉得我配得不好?”
陶然回忆了几秒,不是特别情愿地说:“配得好。”
树其琛又笑了,“你是觉得我录干音的时候,态度太随意了,看着就像是练习的音频是吗?”
陶然没吭声,他真的就是这么理解的。树其琛也不介意,他盯着陶然的脸看,然后发现陶然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起来,就跟染红的玉,特别好看,他一边看,一边说:“那以后你监督我好不好?我保证态度端正。”
陶然半天憋出来一句,“毛病!”
树其琛哈哈笑起来。
陶然说:“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骂以后还这么开心的。”
树其琛说:“我这也是第一次被人骂了还笑成这样的。”
陶然就又不好意思了,耳朵尖红红的,让人想要捏一捏。
树其琛就说他:“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陶然没好气道:“说明我脸皮薄。”
树其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跟裹着嫩肉的虾饺。”
陶然拿起旁边的抱枕往树其琛身上砸,树其琛一脸震惊,“你竟然打我?我爸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树其琛那表情学得太像了,陶然笑得手软脚软,被树其琛压在沙发上欺负,打闹一阵后,陶然衣衫凌乱,胸膛还因为喘-息而一起一伏的,领口被扯得很大,都能看到他好看的锁骨,眼睛也水汪汪的,笑出来的生理眼泪把眼睫毛都濡湿,脸颊绯红一片,躺在沙发上半天起不来,一副乖乖任人欺负的模样,看着真是可怜又可爱。
树其琛整个人撑在他上面,看到陶然这个秀-色-可餐的样子,他忽然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好像把陶然那什么了一样。他放开手翻身躺在陶然旁边,想了想,又用力扯过陶然身下的毛毯把自己连人带脑袋地给蒙住,一副找到地洞的样子。
陶然有些好笑,也深深察觉到自己和树其琛不只是身材差距,还有体力上的差距,他正瘫在沙发上休息,就看到陶镜端着一碟点心进来,他看到陶然这个样子,以及缩在毯子里的树其琛,心里惊涛骇浪:我滴七舅老爷,这是陶然把人给压了?出手也太快了吧?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陶然竟然还是上面那一个!
陶镜端着碟子半天回不过神来,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难道同性-恋都比较开放?
“堂兄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陶然吓了一跳,他从沙发上起来,又扯了扯树其琛。树其琛之前就听到声音了,这会儿也从毯子里钻出来了。
陶镜打量了一番两人,忽然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人家衣服虽然乱,可都是好好穿着衣服的。他把点心放桌子上,“我还想说你们呢。刚我过来看其琛家大门都没锁,一推就开,客厅也没看到人影,我就猜你们……在其琛房间里头。你嫂子让我端来的,你们……继续。”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陶镜出去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下次我进来的时候,会注意敲门的,你们……放心做吧。”
陶然:“喂!堂兄你说——”什么呢?!做?做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陶镜已经出去了,旁边树其琛还假装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堂兄误会我们了,怎么办?”
陶然斜眼看他,无情戳破树其琛的面具,“你又不担心。”
树其琛笑了两声。
之后树其琛把视频给导进电脑里,然后又打开视频快进检查一遍。他俩打完游戏后,树其琛一直没有关dv机,所以连带着树其琛录干音,两人打闹的情形也录进去了。
陶然说:“你怎么把这个也录进去了?”
树其琛回他:“你也没提醒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陶然投降了,他说:“你把这一段删了。”
树其琛:“这是我的dv机。”
陶然:“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树其琛:“难道你还真要告我?”
陶然心想,这人也太无耻了!
陶然:“你这是杀熟啊。”
树其琛:“没杀你。”
这简直没法儿聊了,陶然很不高兴,他说:“随便你。”
树其琛就说:“我就自己一个人欣赏,又不会发网上。”
陶然放心了一点,勉强同意了,不然他还能怎么样?让树其琛删,对方又死活不删。
两个人又说找部电影来看,树其琛问他想看什么,陶然没什么特别想看的,他望着天花板想啊想,犹豫了下,十分迟疑地说:“你知道《一年生》吗?”
树其琛顿了顿,“没想到你……”爱好跟女孩儿还挺像的。
树其琛之前就在扣扣上听一些好友妹纸说起这部剧,每次谈论起来都是一副疯魔样儿,大喊着“暖暖我的,谁都别跟我抢”、“暖暖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