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是很喜欢你的,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刘满捧着热咖啡,咖啡很烫,手心很暖。苏安的话让他很舒服。
“我也没要求什么,当初也是我自己做的选择。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刘满看着苏安笑笑。
那是一种在沈小冬脸上也常看到的知足的笑,苏安不小心咽下大口咖啡,烫得心都紧了。
“我大姑怎么样了?”苏安想换个话题。
“闹绝食呢,没人看着就闹。”刘满苦笑。
换的话题依旧是沉重的,苏安不想再问什么,默默的喝起咖啡。
“她就想见那孩子。”刘满说。
苏安紧了紧眉。
“她说她不管怎样都要救那孩子。”
苏安放下手里的咖啡,硬纸的杯子被捏出两道指印。
“割她一半肾,可以吗?”苏安敛去脸上的温和,露出他平日里常有的冷漠。
“可惜就算她愿意割,也合不上,亲生的又如何?当年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说是年纪小不懂事,被家人阻拦,放屁,都是想让自己安心的推托之词。去做一些自己不讨好也伤别人的事情,就是救赎了吗?她现在这样闹,跟以前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自私自利。”
苏家人的冷淡刘满是见识过的,可从没遇见过苏家人像苏安这样直接的去批判苏长琴,他说话的语调带着一种刺骨的凉意,刘满只能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苏安说完也察觉到刘满的紧张,他并不是针对他,只是实在不满大姑的所作所为,这些不满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积压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从他无意间听到那些争吵开始。在他潜意识里,他把何嘉越的暴虐和古怪性格都归在了大姑身上。没有她,也不会有那样的何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