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笑了，如入得了姑娘的眼，便是无价之宝。若姑娘瞧不上，便一文不值。”李元神色认真地说道。

莫又离冷哼一声，晒然道：“行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到底意欲何为？”

李元不防她突然变脸，有些傻眼，好半天才说道：“我，我没想干什么呀！就纯粹是想送份礼物给姑娘。”

“哦，如此，多谢你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李公子，请便吧！”

莫又离说完，再不理他，径自去了。

耽搁了这么些时候，也不知娘亲着急了没有。哼，还想着用金银首饰来讨好她，她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人，不——上——当！

那边厢莫又离刚走远，这边墨寒便从另一处树荫底下闪了出来。

“如何？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吧？”

他毫不掩饰地讽刺道。

李元仿若并不在意地瞧了他一眼，忽然问道：“这是一个侍读跟他主子该说的话么？”

墨寒却冷了脸，气冲冲地道：“你少拿这个说事，又没外人在，有何不可？”

李元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只慢吞吞地说着：“你没听说过隔墙有耳？”

墨寒刚想驳回他，不远处有人向着这边行来，他只得怏怏地闭上嘴，垂眉敛目，一副恭敬模样地跟在李元身后。

却说莫又离，匆匆地赶至程府后厨。

厨房人来人往，莫夫人正在监督厨子们出菜，忙得焦头烂额。

见莫又离进来，一把拉过她，责怪道：“怎么这半天才来？都快入席了。”

没等莫又离回话，又自顾自地道：“你的新衣今儿个早上赶出来了，待会娘亲去拿来给你试试？”

“娘亲，不用试了，我穿这件挺好的！”

“哪那行，有新的不穿非穿这旧的，我说你……”

说到这，她才注意到莫又离身上穿的那件衣裳非常眼熟。

“噫，这件衣裳……”

莫又离急忙陪笑道：“娘亲，我的衣裳颜色都太素了。觉得今日是舅舅的好日子，穿出来不应景。便到你房间找出了这件，没经过你允许，就翻了你东西，是女儿不对，你想骂就骂罢！”

上前抱住莫夫人胳膊，晃啊晃，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调皮地道：“不过，最好回去再骂！”

“你呀……”女儿对自己撒娇，莫夫人十分受用，“娘骂你作甚？这件衣裳还是你爹生前送我的呢，料子是极好的。以前说要给你，你嫌弃不够鲜亮不肯要。如今倒穿起来了！”

“呀，这该不会是你们的定情之物吧？”莫又离吐吐舌头，促狭地笑道。

“臭丫头，胡诌啥呢！”莫夫人作势要打她，到底不舍得，“这衣服好是好，毕竟旧了些。还是去换你舅母给你做的新衣裳。好让别人看看，我女儿是何等的出色。”

说罢，携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刚迈出厨房大门，只见一个小丫头急急赶来，见了她们，礼都来不及行，只焦急地问着：“姑奶奶，夫人问你，上到前院的乳鸽都好了没？那边在催了！”

“恐怕还要一会呢！”莫夫人蹙眉，急忙转身回厨房。

“离丫头，为娘脱不开身，你自己去你舅母屋里，找她的大丫头明凤，衣服她帮忙收着的。”

这时，旁边那小丫头忽然道：“反正我这会还没差事，不如领了表小姐过去，可使得？明凤姐姐忙得跟什么似的，不定在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