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风点点头,没有抵触的情绪,“我明白。”
唐信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大概是两人都明白彼此谈下去有尴尬的危险,皆有志一同地沉默了下来。叶凉风静默良久,抬眼往厨房望去,看见一室橘黄色的光,他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的幼年时,他在村落河道旁看见的出生不久的小黄鸭,一身的黄色绒毛,摸一摸,有十分柔软的触感。多年后叶凉风黑白里来,风雨里去,说出生入死固然夸张,但记忆里那代表安适娴静的柔软触感却是再也没有见过,直到这一天他不经意地往厨房间里望去那一眼,看到落在唐信周遭的那一汪橘黄色的光,竟让他再次看到了些久违的温柔,是记忆中那一抹恰似微黄色的温柔。
“唐信,”他忽然开口,声音里有难得的谦卑,“我欠你感情了吗?”
男人平静地反问,“你认为你欠我什么?”
“命。”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笑,“欠我命的人太多,多你叶凉风一个,我又有什么好处。”
叶凉风想了想,说得很诚恳,“还是欠你命吧。我对它比较了解,还起来也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