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泽呢?揉揉眼睛,在白敛的记忆中,从他被勒令休养开始,白家的电话就已经被重泽霸占很久了,除了他自己要打电话外,他都好长时间没有碰过电话了。
伸出手把电话筒拿起来,白敛迷糊的声音就隔着电话筒传了出去:“喂。”
“小子在家啊,重泽呢?”老人的声音从电话筒中传来,那种精神奕奕的样子和白敛的懒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老人的声音给惊到了的白敛睁开眼睛往窗外望了望,看着外面艳阳高照却没有多少热度的样子,他才突然想起来,重泽今天在施过针后,就被一通电话给叫出去了:“您还真巧,他中午的时候就被一通电话给叫出去了,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告诉你也没什么。知道神龙架野人吗?”
“知道。这个故事已经流传很多年了,不过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这是编造出来的。难不成现在又有新情况了?”翻个身趴在床上,白敛一听到“神龙架”三个字,耳朵就竖了起来。
“偏你小子聪明。这段时间还真有不少神龙架附近的居民在山里面看到人影了,而且还有在山里采药过夜的人衣服、食物什么的被偷了,现在闹得大了,上面都知道了。”
“现在神龙架那边封锁了吗?”
“华夏共和国不搞封建迷信,也不传播怪力乱神。”
“我明白了,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好,那你就在家里安心养病吧,胃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挂到电话,白敛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种强烈跳动的感觉在手心里面不断的加强,他就好像是看到了百万财富的旅人,知道这些钱会是自己的,只是苦于旁边野兽的窥视不敢立刻上前。
他猜想,那个所谓的野人应该就是他的三哥了。
爷爷曾经说过,虽然他们三人不是同卵胞胎,但是互相之前却有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默契,所以他才会一直坚持去救大哥、三哥,即使白核对他说他们都死了,但是在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死亡,或者看到他们的尸体之前,他都不会放弃。
因为他记得,在当年三哥在采药途中受伤的时候,他和大哥都在他们自己身上感受到一阵疼痛,后来三哥回来才发现,他们当时疼的地方就是三哥受伤的地方。
所以他不相信大哥和三哥死了,所以在听到那个所谓的“神龙架野人”的时候,他的心跳会那么剧烈。
白敛起身,将房间里面的窗帘整个打开,本来因为只开了一部分窗帘而有些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不烫的太阳晒着身上,即使现在是下午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那种感觉依旧只是淡淡的温暖。
他决定,他必须往神龙架走一遭,无论如何。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开门的声音,坚定有力的步伐和有些散乱的步子同时出现在白敛的耳中,清楚的告诉他,回来的是什么人。
“你们回来了。”打开房间门,站在客厅里面的果然就是重泽和重宝二人,他们的手中提着塑料袋,里面是从超市里面买回来的菜。
看到白敛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刚刚进门重泽和重宝两个人不自由主就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站在原地打起眼架来。
“小叔,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长辈有其事,小辈服其劳。你去吧。”
“说谎的兵不是好兵。虽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既然回来面对主子了,小叔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去。”
“我的错?什么错?”
“小叔,你是……死鸭子,嘴硬。”
侧过头哼了一声,重宝就提起自己手中的塑料袋往厨房走去。她才不是白痴,家里经商的婶婶告诉过她,做事情要懂得利益最大化,想要让她去背黑锅、直面炸药包,小叔实在想得太美了。
白敛看着宝宝扬着小下巴往厨房走去,脚还在地上一跺一跺的,那模样,明显就是在和重泽耍小脾气。
不过白敛倒是不担心会不会出事,重泽本身就是个很懂得分寸的人,而且他看着很会哄小孩,实际上每次都有很大一部分的时间是在惹着宝宝玩,不触及底线却又让宝宝每次都气得跳脚,在家里也算得上是一大风景线了。
自然而然的走上前,从重泽的手中接过剩下的塑料袋,白敛看着重泽买回来的东西,想着今天晚上的药膳应该煮些什么。
重泽要调理,他也要调理,还有一个嘴刁但是身子没什么问题的孩子,每天的饭菜实在是让他操碎心了。
“宝宝的家里准备把她接走了。”跟着白敛进入厨房,重泽很自然的拿出簸箕和菜板,随时等候调动。
白敛把菜从大塑料袋中拿出来,地上放着的是重宝放到厨房的那些塑料袋:“早就该接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硬是在我们这里住了好几个月。现在的这些家长……”白敛摇摇头,管生不管养,这都是为什么要孩子。
听到白敛说“我们”,重泽的嘴角拿出一个笑容,这个人现在是越来越习惯他了,以后想要把他拐到军队去的可能性可是大多了:“那天来的是她亲妈,他爸爸和现在的妈都出去了,不在这边,家里的老人也出去旅游了,结果亲妈不靠谱。我已经和她家里人联系过了,她妈昨天回来的,等会儿就过来。”
白敛没有搭话,只是背对着重泽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不在家?几个月了难道都不知道消息?也就重泽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