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时代的无奈,也是一个民族的无奈。
“在平常没什么事的时候,西医的确有用。但是如果身处紧急状态或者山林草原,中医才是保命的关键。”虽然白敛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但是重泽却不同意。
或许他以前也这么以为,但是现在他已经因为白敛多次给他的震撼而完全改观了。从第一次见面的金针刺穴,到后来的自制麻醉药,再到为他调理身体,白敛一步步的颠覆了他对中医的观念,也让他直观的了解到中医的广博与可怕。
“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够真的遇到你说的那些情况?”从护士手中接过化验单,本来已经停笔的医生又开始在病历上奋笔疾书:“你们应该都是学中医的吧,中医学院现在不是都要求中医学生在学习本专业知识的同时学习西医了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这边有个人常常会遇到这种事。白敛偷偷的看了一眼重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也只敢在心里自己接了一句,嘴里却是什么也没说。
在病历上写完了,医生直接就把病历递给了重泽:“自己去开药吧,都是学医的,相信你能够看得懂。”
重泽接过病历,一看,脸立刻就黑了。
医生写字有一大特点,几乎所有在医院看过病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他们在病历上写的字特别草,和草书比都不遑多让,也只有医学行业内部的人才能看明白他们写出来字是什么意思。
重泽不是这个行业中的人,自然也看不明白这上面的字。
白敛很明白这个时候重泽的想法,所以微微撑起身子,从重泽的手中拿过了病历:“直接去常规药剂取药处那边拿就行了,只是生理盐水和消炎、止痛、安神的药剂罢了。”
重泽听到白敛的解释,看了眼坐在那个地方的医生,他的视线锐利的让那位医生不敢直视。
还是等天亮了让祁老过来看,西医这边的医生,就是不靠谱。
大步向着取药剂的地方走去,重泽的每一步都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的均匀而有力。
“医生,医生,这边,快点……”
急促的叫声把那位医生给吓了一跳,本来就被重泽给吓到的医生一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就冲了过去,给那边的病人做起了检查。
不是他不想和同僚好好交流,而是敌情太可怕,他实在是抵抗无能啊。
也不知道取药处的护士是否是也被重泽给吓到了,重泽拿药过来的速度很快。
“扶我去治疗室。”白敛看到重泽的身影,就从床上自己坐了起来,把一只手交给重泽,示意他把他给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