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这么叫,也就是说爸爸妈妈并不这么叫?白敛在心里暗自邹了邹眉,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宝宝能够自己睡在这个地方等等吗?哥哥去给宝宝熬药,宝宝要喝药才能好起来。”
“好起来宝宝就要走了吗?”孩子用手抓住白敛的衣角,小小的手用力的拽成一团。
白敛以为孩子只是在闹别扭,或者是想家了,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声音亦然:“是啊,宝宝彻底好了才能够回家,所以宝宝现在一定要乖乖喝药,才能早日见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我不要,哇——”猛地一声,小孩子就哭了出来,整个人也不断的往白敛这边挤着,小小的孩子力气可不小,但是白敛却又顾忌着孩子的身子,不管乱动,顿时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孩子给撞出去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养过孩子,更没有照顾过比他自己更小的孩子的原白家老幺一时间不只是僵硬了,还有些手足无措。或许原主比他会照顾孩子,但是从小生活在白家,家里除了上面的三个哥哥外就只有偏远的旁支的白敛对于小孩子是一点辙也没有。
“我来吧。”一双手从白敛的身后伸了出来,慢慢的挤进了白敛还孩子的中间,将孩子的脑袋给拘在了自己的怀里:“不会丢掉宝宝的,来,宝宝慢点。”
被挤到后面的白敛看着突然进来的重泽那不大的动作、缓慢的语速,立马就知道了比起自己这个半吊子,重泽明显更适合照顾小孩子,而且也很有这方面的经验。
呼出憋了好一会儿的那口气,白敛觉得自己还是回归自己的本职比较好,最起码这里除了他也没有人能够做到治病救人了。
重泽坐在小孩子的身边,本来哄着小孩子的动作在白敛离开的之后立刻收了回去,手掌握拳,在小孩子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小孩子大概是被重泽所谓“轻轻地”一下给敲痛了,抬起没多少泪痕的小脸,两只手一起捂住头,满满的都是对重泽暴力行为的控诉:“小叔,你欺负我,我要去告状。”
习惯性的用手掌大力的在小孩子的头发上摸着,重泽硬是把一头柔顺的半长发给揉成了鸡窝的模样,还时不时给小孩子的一个挑衅的目光。
被挑衅到的小孩子紧紧咬牙,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在心里骂人,但也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从小到大都以欺负她为己任的叔叔,所以只能愤愤不平的鼓着两颊,看向重泽的目光用恶狠狠来说绝对不夸张:“爸爸被派出去出任务了,老妈在国外为某个会议忙碌,爷爷奶奶出去过他们的第n春了,所以可怜的我就只能以‘保姆不会好好照顾孩子’为由,被所谓的妈妈抢走了。”
“你辛苦了。”重泽一听,就立刻明白的缘由,家里那堆人,忙的忙,不着调的不着调,他那个前嫂子估计这段时间闹的少了,他们就把她给忘记了。
“谢谢你还记得我。”小孩子双手一叉腰,轻轻地侧过了脸,掩饰了脸上微红的颜色。
其实小孩子,也就是重宝还是很喜欢她的这个叔叔的。在家里,她确实是最小的那一辈里唯一的孩子,更是重家祖孙三代里唯一出生的女孩子,所以她在家里受到的宠爱是无与伦比的。
但是这也不能忽视,在她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就遭遇了父母离异的事实。
她的父母是自由恋爱的,大学时因为偷尝jìn_guǒ被发现,而被迫早早进入了结婚的殿堂。因为重家奶奶的愿望,她的父母在结婚后很快就有了她,但是也就是因为她的出生,渐渐暴露了这场婚姻的灾难。
她的生母看上去大方庄重,实际上却是一个重权重利的女强人,如果不是因为重家奶奶许诺有了孩子就给她一个好职位,她是不会选择要孩子的。在有了孩子之后,还没出月子她就立刻欢天喜地的就职去了,所以作为重家新一代第一人的重宝,几乎就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她那个生母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她和家里养的小动物待在一起的时间多。
而她的父亲,很爱她,也很爱家,但是重家是军政家族,在有了她之后,他就直接进入了军队。他很忙,常常几个月不能着家,但每一次回来都会和她黏在一起,说她是他的珍宝。
生母寂寞了,也觉得父亲不爱她另有其人了。于是这么一次两次的闹下来,两人终于感情破裂,直接离婚了。
后来她的父亲在重家爷爷奶奶的帮助下取了现在的夫人,而她的生母也嫁给了她想要嫁的人,只是每当有什么需要时,她的生母都会打着各种名号堵着她,逼着重家人就范。
而重宝小的时候,重泽也还没有进入军队,可以说重泽就是重宝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对于重宝各个方面的成长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这一次知道重泽在就医,而她又被生母给堵到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到距离重泽最近的地方,然后生病。
她的生母对她非常忽视,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空子把自己折腾生病,虽然这个病严重了点儿,但是她的目的达到了,而且她相信能够给她叔叔治病的医生肯定不会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
至于怎么留在重泽身边,在重宝的心里,这就是重泽的任务了,她可不相信叔叔会让她生母把持住她,而她的生母,不是她低估了,而是那么久没有见过重泽了,她才不会认出她匆匆路过的男人就是当初那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