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昕这才明白秋禾是为了掩盖姜玹的踪迹,他也关注过闲闻趣事,自然知道这个景华阁是为了谁建造的,而那位男后原本是当时的状元,被皇帝看中后强掳进宫,并特意修建了这个景华阁来囚禁他。这里地理位置独特,想要进来只有走东门的桥梁,南面和西面皆为水,而北面为玉山,陡峭难登。孟玉昕想如果没有姜铭的准许,或许他这辈子都出不了景华阁了。
秋禾见没有疑点后,这才叫宫女进来收拾东西,孟玉昕现在最信任的只有秋禾,所以让姜玹继续呆在屏风后面,等秋禾出去时,他再次提点秋禾注意宫里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孟玉昕把床上的衣服还有擦头发的帕子抱起来,掩盖掉床上的痕迹。他本想叫姜玹出来,但这时他听到屋外传来秋禾的声音:“奴婢叩见陛下。”然后是姜铭的笑声:“平身。”
孟玉昕一紧张,赶紧把衣服搭到屏风上,姜铭已经推门而入,朝孟玉昕走来。孟玉昕保持镇定,笑着屈膝向姜铭行礼,而姜铭过来立马抱住他:“爱妃免礼。”然后让侍从都退下。
孟玉昕感到不安,问:“陛下上完早朝了?”同时不动声色地推开姜铭,往寝殿另一边走去。但姜铭立马抱住他,附在孟玉昕耳边说道:“朕坐在朝堂上,心里一直想着玉昕,难怪有皇帝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姜铭的吐息让孟玉昕耳朵发红,又想到姜玹在屏风后面,心里更是担心。但姜铭哪知他的苦恼,兴致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不要,陛下,现在是白天。”孟玉昕害怕地拉住姜铭的手。
“放心,门都关上了。”姜铭笑着将孟玉昕翻个身,开始亲吻那让他肖想了一早朝的红唇。孟玉昕推拒着姜铭:“陛下,等晚上好吗?”孟玉昕想着姜玹还在屋里,他害怕被姜玹看见他难堪的场面,他急得又羞又恼,双手抵着姜铭,但是他哪是姜铭的对手,反而让姜铭兴致大增。
“玉昕,你这样子让朕怎么放手啊。”
姜铭直接把孟玉昕压到屏风上……安静的寝殿里响起清晰的声音,尔后,又是衣柜的摇晃声……
孟玉昕白玉似的脖子往后仰着,脆弱又带着致命的诱惑,他不知道姜玹去了哪里,既庆幸姜铭没有发现姜玹,又担心姜玹还在房间里目睹他的丑态。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边竭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映。
……
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衣柜里,姜玹瞪大眼睛目睹了这一切。
他听见了父皇的声音,但知道景华阁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趁着姜铭和孟玉昕说话的时间,连忙躲进了衣柜里。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是他所陌生的,唯一的印象是目睹一个侍卫和宫女偷情时留下的,当时他只觉得恶心,但现在他听着孟玉昕的声音,突然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轻轻推开衣柜,从狭小的缝隙里,看见美丽的芙蓉锦绣屏风上,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他知道这一幕是禁忌的,他不应该看,但是看着那纤细的身影,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冒出一种火焰。在这种yù_wàng的促使下,他没有移开眼帘,直到他的父皇离开屏风,把孟玉昕压到衣柜上。他急忙关闭衣柜,而沉陷在□□中的两人也没有发现他,在黑暗的衣柜里,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的耳朵格外敏锐,他的感官能清楚地捕捉衣柜每一次的晃动。直到他的父皇带着孟玉昕躺到床上,他才回过神来,如鬼使神差般,他再次推开衣柜的门往床上望去,隔得有点远,他只能看见飘舞的轻纱后面,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他知道自己不该偷看,但是他始终移不开眼,眼睛随着床上的人影移动。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摇晃的大床终于安静下来。
两人躺在床上,姜铭叹道:“玉昕,朕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姜铭笑着侧开脸,眼里却闪出一丝厌恶,他恨姜铭,恨姜铭把自己变成这番样子,他也恨自己,为了活下去,不得不献上自己。
姜铭想和孟玉昕睡一会儿,陆公公在门口说道:“陛下,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派人请您过去。”
“你回禀贵妃,朕有事要办。”说完,姜铭吻着孟玉昕的嘴巴,开始啃咬起来。
陆公公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去回报,他平时没少收贵妃的好处,自然想劝说一下。而且贵妃都把人派到景华阁来了,岂能不知皇帝就在这里。
“陛下,还是去看看贵妃吧,不然贵妃该责备我了。”孟玉昕躲开姜铭的亲吻,说道。
姜铭停下动作,笑道:“玉昕还真是识大局,不用管她,她不敢为难你。”
“可是贵妃生病了,陛下还是该去看看。”
姜铭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爱妃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这才呼人进来伺候穿衣,临走时,还不忘对孟玉昕说道,“你先睡一会儿。”
“嗯。”孟玉昕点头,用被子盖好自己的身体,他的确有些累了。但是他根本睡不着,刚才出了一身汗,只觉得浑身难受,于是挣扎着坐起来,想叫秋禾进来伺候,但这时,他看见一个人影来到床边。孟玉昕倒抽一口气,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但还是让姜玹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你还在这里?”孟玉昕看到姜玹后,本来还带着红晕的脸蛋瞬间变得很苍白,他刚才完全沉浸在激烈的□□里,以为姜玹已经走了,哪知姜玹还留在他的房间里,还极有可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