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便是如此了,否则他二人战得如此激烈,冰凤天女又岂会自身毫无消耗,反而气息更盛?”
“冰凤天女恐怕有些奇遇……”
“我辈天骄,哪个没有奇遇?不过,此法的确有些厉害,若是在对战时与她遇上,自己变弱而对方变强,哪有不败之理?”
“不论是何种武技,终有弱点,我等只是尚且不曾找到罢了,冰凤天女此法如此新奇,也是叫我等长了见识。”
这些话语,顾佐当然也听入耳中。
在场的天骄都认为这是牧白芝奇遇得到的一种神奇武技,虽然挺厉害的,但不至于过分忌惮。
自然没人想到,牧白芝本身是个窃贼,曾做过那许多令人发指之事。
想想也是,如果顾佐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件事,也不会知道这些,自身的想法,怕是也跟在场的天骄一样,只觉得有趣罢了。
如此一来,擂台上的战局也很明了了,那火犁越来越弱,打得也是极为憋屈,任他武技再如何强大,内气不足,终究是无以为继。
而后,冰凤天女素手轻扬,一道凛冽寒风划过,那火犁的通身上下都覆上一层白霜,尽管他很快将这些白霜消除,但那时冰凤天女已出现在他身前,一指轻轻点在他的喉间……他便是输了。
冰凤天女收回手指,声音清淡:“承让了。”
那般风姿,竟真如天女一般。
唯有顾佐察觉到,冰凤天女在收回手指的刹那,眼里流转了一抹笑意,那一瞬仿佛融化冰霜……火犁见到后,满满的怒火仿佛也立时消散了。
顾佐皱起眉头:“大哥,难道牧白芝的下一个目标是火犁……”
这不能怪他这么猜测,因为也许很多热会被牧白芝的姿态迷惑,他却是如临大敌仔细观察,就发现那抹笑意看似自然,实际上却有一丝媚意,让他更觉得,牧白芝是别有所图——对他而言,有什么比她偷来的外貌和气质更有利的武器呢?
公仪天珩微微颔首。
他亦有发现,牧白芝在无声无息间散发她的“魅力”,从最初开始,便一直苦心经营她在外面的形象,其用意,不言自明。
气质清冷的女子总是最让男子想要征服,同时也最容易让男子信任,也是因此,尽管牧白芝的一切皆是假的,其中必然有虚伪之处,却少有人能察觉。
顾佐吐口气:“回去之后,一定得问问殿主了。”
公仪天珩一笑:“好,都听阿佐的。”
火犁败给牧白芝后,就走到了一旁,因为刚刚看到了牧白芝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似乎跟她对旁人不同,火犁心中也有一种得意之感,就将方才那败北的情绪放开,转而与牧白芝聊起天来,享受这种比旁人多一分的亲近——即使,事实上在外人看来牧白芝完全没有太多表现,偏偏他自己却可以感受到这份与众不同。
这就是牧白芝的本事了。
顾佐其实一点也不同情火犁,哪怕后来火犁真被牧白芝害了又怎么样?火犁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受点罪更是大快人心。他现在最想搞清楚的,是牧白芝的提升是怎么来的,她明显资质仍然符合“天骄”的身份,那么在这期间,她必然是祸害了一尊天骄的。
那么,她祸害的是谁,什么时候祸害的……是不是可以从与她同行,后来却陨落的人中开始调查呢?
此刻顾佐的心里转过了很多念头,而那擂台上,又有一人前去挑战,所挑战之人,正是——公仪天珩。
没错,现在终于也有人看不惯一直闲着的公仪天珩了,他持刀而起,想要挑战这一尊满星天骄!
“早听闻满星天骄大名,只不知是否名副其实?”那人身形高壮,看得出是个“力气派”,肉身必然极为强悍,且手中长刀也闪烁乌光,似乎很是沉重,周身散发出很狂野的气息,想来在武道方面,也是十分痴迷。如今,他面对公仪天珩,满脸都是挑衅,“石碑留名不算什么,若是公仪天骄能将我翰浪击败,翰某便真正服气,从此见面,必然让道以示敬重!”
这番话说出来,可真是掷地有声,其中包含着极大的勇气。
一时间,许多天骄都不由瞩目。
公仪天珩原本正挨着顾佐,正以这般似有若无的亲密,来压抑自己心中躁动的yù_wàng,不料正在他调整心态时,那擂台上却陡然发出这样一番激烈的话来,叫他刚刚压抑的情绪,陡然又翻涌而上。
然后他闭了闭眼,身形微晃,便已然出现在了擂台的另一侧,同时,他轻轻开口:“如你所愿。”
翰浪大喝一声:“好!吃我一刀!”
在他话音落下时,他大刀一挥,刀身上便爆发出一道赤色的刀罡,这刀罡足有十多丈长,一直贯穿出去,似乎要将这擂台,都一劈两半!
凶猛,太凶猛了!
眼看着公仪天珩就要被这刀光淹没,倏然间,公仪天珩也动了。
他的动作可没有翰浪这样剽悍,他只是将一只手掌推出,而后五指一个收缩——这一瞬,就有一只巨大的血红手掌出现在前方,将那刀罡一把捏住。
“噼啪!”
一声脆响之后,那血红巨手竟然将那刀罡捏碎,使其后继无力,根本不能触碰到公仪天珩的身上。
台下众多天骄见状,不由皆是点头:
“那刀罡极凶,能将其接下,当真是颇不容易。”
“公仪天骄那一掌也极厉害,似乎正是十绝宗化血殿弟子常用手段,但他使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