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子眉眼弯弯的点点头,又亲昵的对薛班主说:“转明儿开春,雪化了,我去找个好树根,给您来个大个头的!”
“嘿!那挺好……我~我要铁木做的。”
“成,钢丝缠的都成!”
江鸽子说完,就把身边小山一般高的杂志推到一边儿,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了。
这些荣誉来得太快,别说街坊们不适应,其实……他也是不适应的。
并且这些玩意儿,在他今后的人生当中,每天都会有,全部免费。
如何在盖尔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具有社会能量,社会能力,社会权威?
那就是,你有免费的报纸杂志看了。
当那些具有话语权的纸媒,他们觉着你的话具有一定的道理,具有权威性的时候,他们是会免费送你审阅他们的产品。
并且逢年过节,他们都会有相当实惠的礼物奉上,甚至还会诚惶诚恐的请你务必在以后的日子,继续接受他们的产品。
这也是一种相互的认同。
当然,他们也是非常愿意,花大钱买你一块豆腐文章的。
简而言之,你可以代表某种力量,立言了。
而在此时,为了防止你思想乱飞,国家力量还要最少免费寄送给你二十种以上,能代表他们说话的相关读物。
随着一级一级重视,江鸽子今后,大概每天能得到半米高的各种纸媒产品了。
一直到此刻,江鸽子才深深的感受到,那个什么世界艺术大赛组委会,到底把盖尔艺术界压迫成什么样子。
他甚至没有出什么力,就只是说了一堆没啥水平的大实话而已。
可是,一直沉默着的大多数,被压迫着的大多数,他们也似乎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句话!
所以他们爆发了,爆炸了,爆裂了……大呼过瘾之后,世界各地艺术界对艺术大赛组委会的反对浪潮真是一波一波又一波。
像是面前的,世界艺术杂谈:《被忽略的大陆艺术史?是谁遮住了我们的眼睛》。
文艺记忆:《一直被阉割的艺术》。
世界博物馆:《皇帝的新衣?不,是流民的新衣!他们连个国籍都没有!》。
南大陆艺苑:《一座雕像背后的庞大利益体系》。
北大陆自由青年:《一场发人深省的重要演讲》。
九州国家艺术报:《是谁在逼迫我们丢弃民族艺术》。
世界艺术青年:《挖掘萨霍兰先生的时候,请通知我们,我们也想问他几个问题》……。
江鸽子随意翻动着那些权威纸媒,心里不断啧啧称奇……
除了以上这些已经直接上手直面去怼的,背景强大的世界级艺术杂志。
整个盖尔世界各地的小艺术圈子,大多也用了同一种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们既不评判,也不指责,也不支持,不发表任何有关自己态度的一字半句,他们就是将江鸽子的这场演讲,全部一字不露的刊登出来,请读者自己评判。
由于他们不打招呼就登了江鸽子的演讲,所以江鸽子大概在以后的日子,会不断收到来自全世界的稿费,还是加了倍数的稿费。
一边看着这些东西,江鸽子的内心,却隐约的萌生出一种卑鄙的,想要感谢世界艺术大赛组委会的心情。
人家花了好几百年修了一栋房子,被他一脚把顶梁柱踹塌之后,人家还得小心翼翼的来感谢他,给他投票,跟他私下和解,甚至给他的那根核桃木根雕五十万贯的高价。
甚至,人家派了专人来与他协商。除了吸收他做会员,给以高薪,最后期盼他可以不对其它艺术,就只做一个短小的,对萨霍兰雕塑艺术的研讨会。
人家甚至新派来的评委,都给十号厅投票了……
他们是生怕江鸽子一时不爽,又要去挖人萨霍兰的坟儿。
修建一座大厦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摧毁一座大厦,可能就是短短的几十秒就够了。国际艺术大赛组委会被人戳穿了假象,剥去了面皮。
而作为一个生存了几百年的,背后有强大财阀支持的国际机构,其实人家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在江鸽子这里走不通之后,就如面前几份来自邓肯的杂志一般,他们也做出了专业性的反击,甚至为了方便江鸽子审阅,他们为他出了专门的九州语版。
世界艺术导读:《论萨霍兰对世界艺术的推动力》。
艺术之都导报:《没有任何人说过传统艺术不是艺术》。
冯肯力量:《艺术家的乐园,世界艺术大赛组委会,艺术家名单一览》。
艺术先行者:《邓肯艺术力量,是与世界艺术相容进步》。
……
除了正面媒体上的解释,该协会也迅速对这次常辉艺术大赛的那些写询问函的评委,做出了内部处理,表示这几位先生并非我们的正式会员,他们的资历还在审核期限内,换了正式的会员,这件遗憾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云云……
江鸽子将这份报纸顺手丢在地板上,满面讥讽的骂了一句:“所以就是临时工的错呗?怎么走到哪儿?这些沙雕的应急措施,都差不离呢?”
薛班主在边上一脸蒙,而江鸽子却从身前的抽屉里取出信封信纸,大笔一挥,力透纸张的开始历数连燕子的罪过,痛斥他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花了整整一百万贯,买一根破木头回来!你这是兜兜里有钱儿,s_ao的盖尔星都搁不下你了?
他写的正解气的当口,段四哥家的长子,品卿颠颠的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