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见过楚乐泰。”程明羿的话是陈述句，带着不容反驳的笃定。

“什么？”杨轩错愕的看着对方，却不知怎么也掩盖不了在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慌张。

“他的味道，很让人讨厌。”

虽然没有肢体上的威胁，可是每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定住了杨轩的动作，甚至能感到后背上冷汗直流，这么一说确实自己身上好像有很浓的烟味，对于从不吸烟的杨轩来说，这样的证据当前，再说什么去辩解，恐怕只会让程明羿的不悦更多。

“我们聊公事，你想多了程学弟。”

卷成桶装的策划书被楚乐泰拿着敲了敲程明羿后背，那阵阵烟雾从身后飘来，打破二人僵持的局面，楚乐泰竟然替自己解围，杨轩深感意外。

程明羿保持礼貌又客气的笑脸，弯起眼眸回道：“如果学长的诚信值不那么低，我会选择第一时间相信你。”

楚乐泰哈哈大笑抽着烟含糊不清道：“不信我，也要信你家这位吧。真有什么，应该也瞒不住。”

“看来学长很了解他。”

“啧啧啧。”楚乐泰用看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道：“你竟然也会吃醋，我应该把这条新闻去讲给大家听，估计boss会笑哭出来。”

三人微妙的气氛愈演愈烈，杨轩插不上嘴不说，程明羿那副根本不允许自己逃走的余光，更是忽视不掉，开始还觉得楚乐泰是来解围的，现在却觉得这分明是添乱好不好。

广告的拍摄告一段落，苏城空闲下立刻飞奔过来，一把扑在程明羿身上搂紧他的胳膊，也不顾别人惊讶的目光，大大咧咧显摆两人关系亲密。

“明羿哥~你是来看我的对不对~刚才你干嘛不让我好好教训那个死女人！”

“小子，我警告过你，别搞砸我的广告。”楚乐泰用夹烟的手拍了拍苏城脸蛋，换来对方吐舌头的扮鬼脸，程明羿摇头微笑，这其乐融融的画面里，杨轩顿觉自己仿佛很是多余。

这些人，是程明羿的朋友，也是杨轩触碰不到的过去，到底是不应该知道，还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了解清楚，关于程明羿未知的迷雾越扩越大，杨轩几乎看不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在哪里。

程明羿……怎么会离自己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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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又听见你在吵架，如果这支广告因为你搞砸了，我可不是不会让他们给你半毛钱。”楚乐泰出来时，正好错过刚才那个小插曲。

苏城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反驳道：“那怎么会是我的原因，死女人竟然说我是靠爬别人床才抢了她位置，干！我像是需要那么做的人吗！就那种货色，送到我床上我都懒得操一下！”

“当这么多人面打女人总归不对。”程明羿像是大哥哥似的施以教诲。

楚乐泰点头连连附和：“应该找个没人的角落再出手。”

“我靠，干嘛凑到一起就会教训我！”

“那是因为你小子走到哪都不让人省心。”

“没听说过红颜祸水吗~”苏城朝程明羿眨眨眼，笑的极为讨好。“谁让小爷我长的帅，走到哪都会惹人嫉妒，不过明羿哥你到底来干嘛啊？”

程明羿终于给了杨轩一个正式的目光，盯得杨轩腿肚子哆嗦，只要对方笑的越是温柔和煦如春风，就越透着一股子说不上的诡异。

“完成跟学长的赌约，看来，我好像输了。”

苏城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不满地冷下脸，用胳膊肘捅捅楚乐泰：“什么赌约？”

楚乐泰笑而不语，自顾自吞吐烟雾。

“好了，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拍摄，先走一步。”程明羿振臂一挥，搂住杨轩肩膀跟普通的好哥们似的往旁边带。

苏城扑了空心里不高兴，气呼呼地嚷道：“你们要去哪？！”

“下班回家。”

杨轩不容多想的任由程明羿把自己拐走，只有他自己知道扣在肩膀上的五指收的有多么紧。四周传来惋惜的声音，好像还没有感受够程明羿的存在他就要离开，甚至已经有不少人趁着他们走远上来打听他的来历。

“阿泰，刚才那位是？”

连导演都兴趣盎然地踱步靠近，用赞叹无比的表情边目送他们，边朝楚乐泰问道。

“他？怎么？有想法？”

“气质长相身材都ok，算是难得一见，我还有支广告应该很适合他。”

苏城率先嘲讽的哼了声：“明羿哥你可请不起，别白日做梦了。”

刚才的帐还没算清，现下倒好，苏城的挑衅让导演正又欲吹胡子瞪眼的跟这混小子发作，楚乐泰突然附身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话，本来气汹汹的导演瞬间瞪大眼张着嘴，都不用多思考就悻悻然作罢，因为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能请得动。

出了大门后，杨轩紧跟程明羿的步伐，却没有向停车库走去，现在还不是下班时间，杨轩挣脱被拽着的手，因为再往前就是人来人往的大厅，被人看到一定会很麻烦。

“等一下，我们要去哪？”

“公馆，还是回家，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什……选择什么？”杨轩满眼迷茫，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我还有工作要处理，现在不能离开。”

程明羿回过身，正好挡住杨轩看向大门处的目光，整个人极具压迫感，嘴角只有一边似笑非笑的牵起，猛地抓起杨轩手腕，拽入旁边的公共洗手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