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置房间的人一定是按照一个人的需求布置的。所以,两个人一起凑在花洒下面,就难免显得有点儿——挤。
今天白天在车上那次也以突如其来的暴雨结束,草草收尾。被雨淋得也顾不上收拾,只有现在洗澡的时候再来清理。
虽然在军营里面一直只有公共澡堂用,一群男人塞进一间房里没什么区别,自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像现在这样,仅有两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空间里,让费恩觉得有些拘谨,尤其是另一个人总是盯着他的时候。
他只能装作没注意诺亚的眼光,也不想看诺亚那一身比自己还要完美的肌肉,垂着脑袋硬着头皮洗完了头发。在身上一路清洗,越过那一大片深色的烫伤痕迹,来到下肢的时候,他犹豫了。
里面有些粘腻的感觉此时变得无比清晰。也顾不上那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半是埋怨半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诺亚也才把头发洗好,发丝随意散乱的样子甚至让他看起来不太像平时那个冯·塞弗尔特中校了。他一摊手,显得很抱歉的样子:“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真是个难以权衡的问题。费恩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道。两个选项都让他想去死,与其被动一点,还不如……
“我自己来。”
他很小声地说完这句话,得到诺亚的默许之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子,为了让自己不会失去平衡腿软滑倒什么的用左手扶住墙,右手极不情愿地向身后探去。没关系,就当是正常的清洁。他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起到给自己催眠的效果。
他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姿势和这样的动作,在身后的诺亚眼中无一不是赤\裸\裸的勾引。但他克制着,脸上仍然保持着冷静的笑容,就是想看看,他的小家伙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呜——”费恩闭起眼哼了一声,第一个指尖挤进去的时候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可能是因为在车上的那一次没有过去多久,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尽管如此,他还是确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施加给自己的阻力,于是无意识地稍微垮下腰把屁股挺起来能让手上的动作更顺畅。
摸索一样的前行。费恩闭着眼不想想象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光景,只是一味咬着牙忍受。汗水和残留的水珠混合着往下淌落,身体在羞耻和温暖水汽的双重包裹下泛起红晕。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内部,却完全没有心思去体验这种奇怪的感觉。当一根手指差不多完全没入后,他便抱着速战速决的念头屈起手指有点暴躁地抠挖起来。
这下是连诺亚都有些看不过去,担心地上前一步:“你轻一点,别伤着自己。”
“不用、不用你管……嗯——”他完全不知晓即使是粗暴的动作也一点一点刺激着感官,而他的身体也很乐意享受这种粗暴,所以那不受控制的哼声中除了痛楚,也夹杂着更多的愉悦变得轻飘飘的向上扬起,“我自己来就可以——啊!!——”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插在里面的那只手被突然扯出,带动着整个身体都痉挛似的颤栗着,下一秒属于诺亚的两根手指并起来长驱直入。
“对不起……”诺亚的声音远不如之前那么稳重,好像沙漠中失去水源已久的旅人变得嘶哑,“你太诱人了宝贝儿……”
他从后面抱住费恩,温柔地搅动手指,另一只环在前面的手轻轻爱抚着他的胸膛、腹肌、下腹,最后握住前面的家伙。
“别、别乱碰啊——哈啊……”费恩有点羞愤地转过头去,立刻被诺亚吻住不让他继续抱怨。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吻得他有点喘不过气“嗯嗯嗯”地抗议才放开,低声道:“你放松就好,交给我。”同时抚慰着前后两个极度敏感的地方,“要是觉得黏黏的感觉不舒服,这样感觉怎么样?……”
费恩听出他话里那种安慰着自己却又在隐忍的味道。
况且诺亚从后面抱着他,这么近的距离,除了迎合着后面的抽\插之外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某个炽热的东西正贴在自己屁股上,而且、而且好像,不是特别安分。
费恩叹了口气,抓住诺亚的手腕将那只手拿出来放在自己腰侧,屁股挺得更高的同时转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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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费恩是被窸窸窣窣,和箱子打开合上的声音吵醒的。
小镇的居民们都还没有开始投入新一天的工作,窗外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连天空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保留着黑夜独有的深沉。
闭着眼睛迷糊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忍住腰腹上的酸痛坐起来,发现诺亚已经穿好了衬衫裤子,正在收拾行李箱。
“我还想让你多睡会儿呢,就没叫你。”诺亚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来,弯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费恩想起按照计划,今天就可以到达豪,然后去见之前发出邀请的贝克曼指挥官。所以诺亚穿的没有昨天那么随意,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加上马裤,靴子擦得一尘不染。
费恩伸了个懒腰,拉伸了一下筋骨,下床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要穿的衣服又回到床上开始把它们套在自己身上。
他现在已经不像原来那么介意不穿衣服在诺亚面前走来走去了,反正介意也并没有什么用。
诺亚走到卫生间去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勋饰,仔仔细细梳好头发。出来的时候费恩也基本上穿好了军装,从箱子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