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金信作为鬼怪已经生存了935年,这个永生不灭的身躯,只是为了等待那个命中注定的鬼怪的新娘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金信走过街头,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忽然在一个门口停下,倚在门扶手上,看着来往的行人。
“咔塔”,拧门把手的声音传出,一个带着帽子嘴角带有淤痕明显被人打过的男孩从那扇门走了出来,正准备跑。
金信忽然伸手拦住,说道,“如果是我,才不会离家出走呢。现在走后会活得更加辛苦,也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男孩有些惊讶,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谁?韩国人吗?”
金信笑道,“是更加复杂的人。现在轮到你了!”说着,忽然把门前的花盆移到中间。
男孩迫切地问道:“说清楚点!”
金信看着小男孩,“跟你爸说,李柄烈你是我爸,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抚养我,然后也要跟你妈说清楚,让她帮你,你现在很痛苦。”
男孩扬起头,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你说什么呢?让开!”
金信:“那样的话,你便能保住一命。只是以后再也用不了手,记得参考。”
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有些惊疑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金信一脸严肃,“不要躲避视线!说清楚了,可以吗?”
男孩反问,“如果我被打死了,你来负责吗?”
“所以我不是帮你把他的肋骨弄断了吗?”
金信说完,“咔塔”的开门声传来,一个面相凶恶、牛高马大的中年男人从门里走出,看到男孩,怒喊道,“你这臭小子。”说着,一边冲了出来,却不料被先前金信放在门口中间的花盆绊住脚,一下子便摔了下来,跌断了肋骨。
在男人的惨嚎声中,金信把手里的纸包放在男孩手里,说道,“这是饭盒。谈完后去上学。数学考试第十七题的答案不是2号,是4号。我看你只错了那道题。”
男孩看着金信,有些惊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金信没有回答,笑了笑,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便向前走去。
男孩回头看着金信远去的背影,男孩隐约地明白遇到了这个神秘男人,自己的人生也许会发生改变。
初见
1998年,韩国驿三洞,雾气弥漫,飞鸟被惊起,一身黑衣的阴差手上拿着一顶黑帽从路边的树林缓缓向大路走去,忽然一辆车奔驰而来,撞上了阴差。
车子的车头被撞坏,后车厢因为强烈的冲击而自动打开。
额头上流着血的车主连忙下了车,走到车前,生气地对着背对着自己的阴差说道,“眼珠子是什么装饰吗?是不是找死啊?”看到车头的惨状,有些惊疑地问道,“你这小子是什么鬼?”
车主不相信一个人能让车头变成那个样子。车主忽然就有些害怕。
阴差转过身子, “野猪。”
车主有些害怕,反问,“什么?”
阴差走到车主面前,对上车主的眼睛,“你撞到的是野猪!”车主的眼睛渐渐变得呆滞,阴差戴上黑帽,顿时消失在车主面前。
戴上了帽子的地狱使者就能隐身,只有亡者可以看到,人类无法看到。
路过的人们看到了后车厢里死亡的女子,纷纷惊叫。路边的一个女子看到了女子的容貌,惊呼一声,惊恐地抱住自己,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阴差出现在女子面前,“黄美英,25岁,葵丑年丁巳月乙巳日辛巳时出生,戊寅年乙卯月己卯日八时三十二分死亡,死因窒息死。”随即蹲下来,问道,“本人,对吧?”
阴差负责驿三洞的区域,带走逝者的灵魂回到阴间。这次阴差也是带走了黄美英的灵魂回到亡者茶屋,并给了她一碗孟婆汤,让她忘记前尘往事,前往阴间。
阴差送走了黄美英,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准备离开,仿佛有感应般,忽然看向外面。
金信拎着行李包从大街走过,鬼怪的能力让金信透过墙看到了地狱使者的亡者茶屋,四目对视,目光交融。
阴差看了金信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鬼怪?”
金信:“阴间使者!”看到阴差的帽子,不由得嘲笑地说道,“戴了很俗气的黑帽。”
闻言,阴差有些生气,用手把帽沿往上抬了一下。
金信最后看了阴差一眼,转身离开。
阴差有些气恼地看着金信离开的背影。忽然,阴差慢慢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心口胀痛着,又酸又涩又甜,五味交杂。心忽然感觉有些空茫茫的空落落的,难受的厉害!
阴差摇摇头,有些疑惑地呢喃道,“难道鬼怪对我做了什么吗?”没察觉到头绪,阴差没把自己的异样放在心上,离开了亡者茶屋,继续工作,引领逝者。
金信回到了韩国的住所,那个世代侍奉他的家族,到了第13代的四代独子,爷爷柳信宇牵着年幼的孙子柳德华,一个有些被宠坏了的小孩,来见金信。
金信以柳信宇的儿子、柳德华的叔叔身份在韩国生活下来。
一天,金信坐在广告板上喝酒,神色迷离,看着不远处车来车往,灯火通明,附近的声音都入了金信的耳朵。
金信喝了一口啤酒,叹道,“无忧无虑地回来真好啊!”
“砰”的一声,走在路上的池莲熙不幸被一辆车撞上,车主看了倒在雪地上的池莲熙一眼,惊恐万分,连忙开车逃走。
血不断地从池莲熙体内流出,染红了雪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