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笑了:“别这样西弗勒斯,你在这个学校呆了快十一个年头了吧?至今你见到过一个完全对长辈们言听计从的孩子吗?”
“但伊凡是不一样的。”斯内普低声咆哮,“你明明知道。”
“我还说过我坚信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孩。”邓布利多湛蓝的眸子充满坚定,让斯内普突然间无法反驳。他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个:“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对你提过很多次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看着他。
“——奇洛。”斯内普说,“他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伊凡晕倒了。我对你说过我不相信他——他在罗马尼亚的一年变化太大,毕竟我曾经教过他,哪怕时间并不长。”魔药教授漆黑深邃的眼睛里露出一点若有所思,“他的变化不可能那么简单,邓布利多。我希望你能同意我——”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话,尽管有些无礼,但专注而认真:“我信任他,我也信任你,西弗勒斯。认为我不该信任你的人甚至比认为我不该信任奎里纳斯的人还多——西弗勒斯,你认为我是错误的吗?”
斯内普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比一般人略大的鹰钩鼻子上写满了厌恶:“那是因为你把所有人都一股脑地信任了——哦,没错,这一点儿都不蠢,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微笑着摇了摇头。
地窖墙壁上的一道门之后,伊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门边,两只手按在门上,面色有些茫然。直到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突然间打开房门的时候,伊凡才有些惊慌地试图退到离门较远的地方。
“不觉得有点晚吗?”斯内普冷冰冰地说。